肆早已看不清楚。
“不错,内功修为,只怕不在我们大哥之下。”沈亦大汗淋漓,“好在我们都极为小心,否则若是打起来,我未必是对手。”沈陌言心里突的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之前一闪而过的莫晚歌。
能让沈亦忌惮到如此地步的女子,还有出没形如鬼魅的莫晚歌,二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沈陌言突然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亦却继续说着话:“我看她对你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不过这样的人,宁可躲得远远的,也不要轻易结交,以免惹祸上身。”沈陌言想到如今的形势,点了点头,“放心,我省得。”沈亦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人再也不想继续逛下去了。
回到庄子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沈亦就坐上了回燕京的马车。
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话。
事情太过突然,沈陌言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亲自送着他出了庄子,在路口分别。
沈陌言没有多的话,只说了一句:“世界上的事,最忌讳的就是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也不管沈亦有没有听清,转身就走。
沈亦却追了上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肩,“二妹,你这样聪慧,会有好结果的。”
再无二话,就此道别。
一直到马蹄声渐远,沈陌言才回头,在风雪中,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眼帘深处。那两行车轮印子,时而平行,时而交错,延伸向未可知的远方。
北风呼呼作响,沈陌言面上,一片冰凉。
接下来好几天,沈陌言都没有什么精神。想到的事情太多,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最初的勇气,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江南风光虽好,可到底不是故里,她可以确定,自己非常渴望回到燕京。
可是就这样回去,意味着会放弃许多东西,譬如现在的悠闲,自由,还有自己刚刚起步的晨夕楼。她一直想要脱离父兄的羽翼而成长,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乡月再圆,始终比不过回家时窗前的那一弯月。
丫鬟们很敏感的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这几天都放轻了步子,连说话也不敢大声。
沈陌言索性披上斗篷,只带了几个贴身丫鬟,出了院子,踏雪赏梅。
因大雪封路,天气又越发冷了,一眼望去,外面渺无人烟。一脚踩上去,只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四下里静静的,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院子不远处,就是几株梅花树,开满了红色的梅花,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团蒸霞。
白露忙递上了剪刀,沈陌言看准了一支开得最好的梅花,就要下手。
这时,却听见了一阵稀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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