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只是单纯来看看卧病在床的姐姐,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结局,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绕过屏风,穿过小花厅,就到了正房。早有丫鬟们撩起了帘子,迎着她们进去。太夫人就斜倚在正面榻上,上面铺着猩红色的毡子,大红色的靠背。地下面一溜四张椅子上,都搭着银红色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一对高几,上面摆放着茗碗瓶花。
和沈家的摆设到没有多大区别,沈陌言对这种陈设并不陌生。
“来了!”太夫人原本歪着靠在软枕上,见她来,坐直了身子,示意她在榻上坐下。沈陌言哪里敢逾越,先行礼告罪,然后才在东边椅子上坐下。绿萝亲自捧了茶,沈陌言低头默默吃着茶,就听见太夫人问:“我也有些时日没见你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江南?”
这不是沈陌言第一次见到太夫人了,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紧张的气氛。
沈陌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如常的回话:“……去了扬州,那边风景如画,风俗人情和燕京大有不同,就多待了些时日。”说着,示意碧落将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拿了出来,“这是当地的一些特产,因回来的仓促,不及细备,还请您不要怪罪才是。”
“哦?”太夫人颇感兴趣的望了过来,身边的妈妈们忙递上了眼镜。太夫人戴上眼镜,见到匣子里装着的浅色粉末,笑道:“到底是人老了,竟不认得这些东西了。”“这白色的是冰糖藕粉,颜色稍稍深一些的是红莲藕粉。”沈陌言笑着和太夫人说着扬州的风情,“听说那边都是十里红莲,家家户户都种莲花,我去的时候,正是摘莲子的时节,不少姑娘家都撑着船在其中摘莲子……”
太夫人是北方人,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沧州,听见这话,果然起了兴致,“你都和我说说,那边时兴吃什么,穿什么,和燕京有哪些不同?”气氛和刚刚相比,不知融洽了多少。沈陌言心情轻松了不少,说起话来多了几分俏皮,“我去的日子也不多,不过那边的吃食口味都有些清淡,带着股甜味。毕竟是江南水乡,秋天的时候经常是一场烟雾一场雨,也时兴种竹子和梅花,似乎是文人雅士的癖好……”
太夫人暗暗叹了口气。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事事以他为先,希望他能过得如意。这几年见儿子儿媳琴瑟和谐,她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插手儿子房中的事情,安安乐乐的做起了老封君。可谁知道儿媳竟然会小产了,久病不愈,她既要瞒着亲家公,又要遍访名医,实在折腾的够呛。
而当她一向看重的儿媳近乎是托孤的将玉哥儿交给她,又说着想让自己妹妹嫁过来的时候,她心里涌出了淡淡的不悦。一个在胞姐病重时趁虚而入的妹妹,可见得品性也不如何。
可是听了这一会儿,却觉得这姑娘家还是和从前一样,风光霁月,不像是那藏着掖着的人。
太夫人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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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加更,时间定在下午或晚上,现在头晕,写不出来明天的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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