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的成绩从高出重点线七八十分滑落到了只比重点线高二三十分了,照目前的趋势看来,还将继续滑落下去。
刘定安心里那个恨啊,只觉得卫天望是上天故意派下来折磨他们两父子的。自从这家伙出现后,儿子丢了市大赛的冠军,成绩一路走低,而自己呢,被他在沙镇活生生气晕,后来本打算找他麻烦却又成了帮他打广告,更可恶的是还进入了县委书记的视线,他都不敢再出阴招。
为这事刘定安心里整整郁闷了个把月,险些得了抑郁症,后来他又去找了那心理医生,这才缓过劲来。就因为卫天望这家伙,那心理医生已经从他父子俩身上赚走好几万了!
因此,刘定安依旧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找卫天望的麻烦,但沙镇的治安状况一天好过一天,都快成县里的模范镇了,让刘定安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他有时候也纳闷,卫天望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活生生让远近闻名的沙镇变成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大街小巷一片和谐歌舞升平的模范镇。
若不是刘伟的成绩一直下滑,刘定安将此迁怒于卫天望,觉得是他毁了自己儿子的未来,恨得咬牙切齿,也许刘定安会就此认栽,但现在他觉得身为人父,无论如何也得给儿子讨回公道。
在沙镇中学内部,也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气氛变得益发凝重起来。这一分浓重的气氛却并非来自学生,而是老师们身上。
学生们的成绩虽然有着明显的好转,但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在新的学年保住这个学校。
所有的老师都把目光紧紧锁定在卫天望的身上,这一个少年的肩上承担了全校所有老师的期望。
卫天望也明显的感受得到老师们那期待的眼神,他心中也憋着一股气,为了证明自我,更为了这所充满人情味的学校,无论如何都要一步步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同学们反倒是没有那么多担心,他们是对自身进步体会最为深刻的人,以前不会做的题,现如今也会做了。以前一次普通测验连及格都没指望,现在却盘算着数学何时才能突破一百一十分,理综何时才能突破两百二十分大关。
模拟考试的时间转眼便过,一阵喧嚣之后班级里又恢复了宁静,其他人大多情绪激动,更有甚者甚至考完了连着两天都精力不集中,满脑子期待着成绩赶紧出来。
唯独卫天望反倒是一脸平静,考完了,他便扔了,依旧恢复了平静复习的节奏,踏踏实实的巩固着知识面。
考完试第二天一早,猴子兴奋得蹦蹦跳跳,在上课时要么捅旁边的唐程一下,一惊一乍的说道:“老大,完了,昨天我有道选择题貌似选错了!”或者就是“老大!昨天最难那道物理题我貌似把答案蒙对了哎,你说这样能得几分啊?”
起初的时候唐程还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一下,到后来唐程也扛不罪子这种频发的间歇性骚扰,一拍他脑袋,蛋疼无比的说道:“你别闹了,你看天望哥别人现在在作什么?好好学学成不?”
猴子不屑的撇撇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在这儿对答案吗?”
唐程一时语结,扭头再看了看卫天望的背影,心中似有所触动,心中暗想,天望哥真不愧是天望哥啊,考前那么淡定,考完后也这样沉着,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和他一比,我差得真的太远了。
于是唐程干脆把桌上的答案收起来,专心听上面的老师讲题。
见唐程这般动作,猴子没了交流的对象,闭目沉思许久,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把心思沉了下来。
沙镇中学高三一班的班级里其他人也差不多情况,只是冷静下来的先后顺序不一样,唯独宁辛颐与众不同,她和卫天望一样,甚至还要极端,从下考场两分钟之后,便又进入了忘我的学习状态。
而卫天望其实也没有别人看着的那样淡定,他不是不在意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绩,而是没有时间去在意了,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太远大,没有时间去在乎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又是几天忙碌的复习,终于到了公布成绩的一刻。
今天的卫天望难得的心绪出先了波动,他早早便来到教室,看似平静的在做着题,但也有些心不在焉。
无奈放下题集,卫天望暗暗自嘲一句,看来我果然太在乎这件事了,算了,我这也是人之常情,真期待到底考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