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优势,没思索出来,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歪了半边身子摊在法海禅师身上说。
“那你喜欢蛇吗?”
法海禅师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
“我喜欢你。”
上一刻还在埋头惆怅的女子,下一刻就因着这句话笑成了一朵花。
你看幸福,有的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白福自从知道青爷走了,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以泪洗面,若不是他这次去的地界他不方便出入,只怕早带着五鬼飘出去找了。然而青宴回来以后,他又发现他们家这位爷还是那么招人烦,准确的说,全白府的妖都在担心了三个多月以后,再次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公子爷无语了。
青宴过去就有点难伺候,不知道从哪个蛇窟里抱回了转世投胎的媳妇以后,就更难了。
要说过去的青宴,那顶多也就是在银子上大把大把的挥霍了点,脾气偶尔乖张了些,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毛病。现在花楼酒馆通通不去了,反而成日对着吃穿用度提起了要求。
包个蛇蛋的料子要用全县城最好的,媳妇还没“生”出来就让小灰等人照着他写的尺码去做衣服。做的不好看不行,俗气了也不行。最招人烦的是,柴火火病了,他就见天催促小灰学做饭,说顾灵书不爱吃炒过火的青菜。气的小灰每次见到他“带着顾灵书”出来晒太阳,必然要上去泼一盆冷水。
小灰说:“青爷,又带着‘不能碰’出来溜呢?你说您见天这么守着,万一她成妖了以后不爱您怎么办?”
‘不能碰’是小妖们私下里给青夫人起的诨名,因着青宴从来不让人碰他的‘蛋’,因此都以此名讳叫开。
青爷也不耐烦理它们,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回上一两句。
赶上爷们儿今日心情不错,便极其目中无人的回了一句。
“顾灵书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英俊的男人就会是我,怎么会不爱我?”
小灰就说:“法海禅师生的也很俊俏啊。......女子也不一定都爱您这种妖里妖气的调调。”说完以后就蹦蹦跳跳的跑了。
青爷明面上对此十分不屑一顾,只是........
“裴文德,我们两个之间应该谈不上什么交情吧?”
“对。”
“那你来我屋里干什么?”
“我坐一会儿。”
“没交情你坐什么?”
裴公子默默为自己倒了盏茶说:“从前不是让坐的?”
他们家老白又找了一堆狐朋狗友在东院赌钱,就他这里还清净些。
自那以后,法海禅师被明令禁止进出青宴的小院。
小灰又说:“您不觉得您现在特别像‘不能碰’的爹?”
但凡是个正常东西,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论俊俏与否,都会第一时间当成爹娘吧?
小灰掰着手里的橘子瓣说。
“我们家老爷和娘娘长得都是拔尖的漂亮吧?也没见着许仙和玲花对他们一见倾心啊。”
不得不说,松鼠灰也是个十分欠揍的东西。一通歪理邪说以后,虽说挨了青爷一顿胖揍,也搅合得他去市集买了一堆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的话本故事对着‘顾灵书’念。
那是非逼着自己媳妇赶紧早熟。
青宴的小心翼翼,众妖都看得分明,虽然嘴上调侃着,其实心里也都盼着他能跟青夫人能早日见面。
‘不能碰’要破壳那天,青宴将院子里里里外外围着的小妖都“清理”了干净,他的心情有些焦躁,即便知道它们是在关心,也实在听不得白福每隔半刻钟一次的,“青爷,我们奶奶生出来了吗?”的询问。
青宴其实比在场的所有妖都要紧张,他很怕近些天没有照顾好灵书。
蛇蛋顶端的壳已经破出了裂痕,里面却一直没有听到什么太大的动静。他不知道,这个过程是否同凡间女子孕育子嗣一样,生怕会有意外出现。
但是意外,就是这么出现的。
法海禅师那个时候刚在外头看完树叶,本来是要回屋里继续呆着的。不知道从哪得知青宴的媳妇生不出来了,便好心过来看看。看的时候青爷正皱着眉头在屋里转圈,法海禅师认为这个当口也不好打扰他,便很安静的推开门进去,将破了裂痕的口子帮忙敲开了一点。
敲开以后发现有条小蛇在探脑袋,便干脆将蛋壳彻底砸开了。
青宴听到声音转身去看时,差点没吓死,几步上前怒吼道:“裴文德!谁让你碰我媳妇的!你知不知道她........她....生,出来了?”
碎蛋壳里的小蛇,跟青宴一样,也是条通体碧青的小东西。蛇头的位置有条赭色红纹,正缓慢的拧着脑袋对着他们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