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娇贵的。除开吃喝需要特别照顾以外,还要忍受孕吐,以及身体上的种种不适,着实是件不易的事情。
然而白素贞不知道是神胎,还是自己本身就皮实的缘故,莫说孕吐了,肚子大如球时还能神采奕奕的在塔里跟一伙妖精打麻将。
法海禅师其实打心里不愿意孩子还未出生就接受这种胎教,偏生老白没有一点为人母的觉悟,依旧打牌,聚赌,骂脏话。
一句:“艹你大爷的烂牌,哪个孙子憋着我的子儿呢,不能喂一口出来碰?”都是不过脑子张口就来的。
法海禅师说过几次,但是白素贞总记不住,后来被裴常氏拎了耳朵,老实多了。憋不住的时候便将艹你大爷偷偷换成日你伯父,实在是个不成体统的娘。
白素贞常说:“孩子嘛,不要将他看得太金贵了。早晚都是要在这世道上活着的,谁还不骂几句脏话?我便是现在忍着不说,以后他出来了,还是难保吐露出来。我只让他不要太学习我的德行就行了。”
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外加歪理邪说,气死裴家和神尊那两位老的。
不过,跟裴常氏不同的是,裴相爷关注的地方并不在胎教这一块。
他十分担心白素贞会生出一个蛋。
他还为此找过几次裴文德,也知道这话不太好开口,就坐在他旁边刮茶碗盖子。刮得茶都凉透了,才小心翼翼的问一句。
“你.......听到过肚子里有动静吗?”
裴公子不明所以的将手里的书翻开一页。
“没有,孩子很安静,也不闹。”
像他的性子。
裴休又问:“那接生,和伺候月子的人确定用那只松鼠精了?”
那东西都长了八年了,还是六,七岁那么大点,能中用吗?
裴公子说:“青宴的娘子生产时就是小灰接的生,挺好。”
裴相爷忍不住揉了两下太阳穴。
青宴的娘子不也是条蛇吗?
他挺想问一句,那他家生的是孩子还是蛋?又觉得这话问出来显得不庄重,没有老人样子,只得生生咽下去了。
新年正月初九那天,白蛇产子。
生产当天,整个雷峰塔都被占的挤挤挨挨的。猴精带着峨眉山的一众亲卫小妖都过来了,裴氏夫妇并家里老大,老大媳妇也来了,白矖腾蛇两位神尊也赶来凑了这份热闹。
塔内二层是白素贞的产房,众人都知道生孩子那位的脾气不咋地,也不敢在门口堵着,只在一层来回踱步。然而产房里愣是没听到一声产妇哼哼。
热水一盆一盆的往里头送,等在外头的裴常氏心里没底,好不容易抓到冲出来拿水的小灰,赶忙问了一句:“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了也没听见动静?”
小灰说:“生着呢,她倔,强忍着呢。”
老白自问自己也活了千八百年了,生个孩子还叫的死去活来的事儿她觉得挺丢人,便打定了主意做一个英勇的母亲。
她是真没想到会这么疼,豪言壮语在生前说了一堆,这会子,衰成孙子了。
法海禅师一直守在她身边,一步一寸都没离开过。
白素贞忍着一阵高过一阵的阵痛说:“还有一会儿呢,你出去外面转转吧。”
他拉着她的手没说话。
“我没事儿,你见过妖精难产的吗?你不要那么紧张。”
他还是没说话。
白素贞又说:“那你拿本书出来看看?你都坐了两个多时辰了。”
法海禅师将她的手扣在自己的手背上,看着她说:“你疼了,可以哭。就这一次,下次不生了。”
那双眼里,满是无力的心疼,他没办法替她疼。
老白憋了老长时间的眼泪,就由着这句话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等在产房门口的小妖就听到里面一声大叫:“这两个混蛋王八蛋怎么还不出来啊!”紧接着就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哀嚎。
他知道她一定很难受,小灰说肚子里面是双胞胎,孩子太大,白素贞又不会使力,换成寻常的产妇,早疼晕过去了。
他也知道她并非逞强,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让她生孩子。
可叹两个孩子还没出来,亲爹就开始嫌弃他们了。
不知是嚎的有效果,还是肚子里两位祖宗“睡醒”了,半刻中以后,素贞成功诞下两个孩子。
外头的人听到孩童的哭声,都挤上了门边。
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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