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童诺诺接着说:“原本师父是找了一个侍者带我去场地的,可等我出门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就跟着碰巧遇见的其他参赛者的后边一块走。”
后边的发展,陈潇已经能猜出来了,童诺诺应该是中了别人的陷阱。
果然,童诺诺说道:“谁知道那些人似乎知道我不太认路,故意绕道把我带着往偏僻的地方走,然后他们忽然用身法跑了。那个地方地势太复杂,我意识到上当,再去追已经找不见人了。那个地方偏僻无人烟,我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顺着指针走。”
陈潇的表情也冷了下来,说:“这样看来,那个侍者不见了,应当也是他们的手笔。”
童诺诺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这绝不是巧合,肯定是他们干的。不然谁无缘无故会跟一个小小的侍者过不去,还偏巧就在侍者不见了之后,他们就路过我面前,大声的谈论今日比赛的事情,生怕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场地。”
陈潇生气的说:“太无耻了!”
童诺诺见小伙伴同仇敌忾,心中很是快慰,被拉着的手不经意的挣开,握着拳头挥了挥,“是吧!这群小人人品如此低下,技不如人还不思进取,心思都放在这种歪门邪道上。今后他们要是不改正这种歪风邪气,成就也就是如此了,等着做一辈子的机关师吧,机关大师肯定跟他们无缘了。”
陈潇见他越说越激动,还不看路,差点被人潮带到一边的方向,无奈的过去又拉住他。
“你说就说,别激动,也别挣开我的手啊。”他都不放心让童诺诺拉着他,一定要自己拽着对方,才能安心。
童诺诺的注意力,除了在机关术上,其余时间都很不靠谱。
童诺诺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因为谴责而沸腾的脑瓜终于冷静了点。
两个人又继续快速赶路,童诺诺才注意到陈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带路。
他疑惑的问:“陈潇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这么熟悉这边的道路?”
陈潇瞥了他一眼说:“我今天刚到的机关岛,确切的说是还不到两个时辰。”
童诺诺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你今天才到怎么会认识去场地的路?”他有点慌了,“走的路对吗?”
陈潇说:“你师父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是往西南的方向去的。所以总的方位绝对没有错误,不信你看一下你的指针。”
童诺诺拿出指针,指示的雀斋散人所在方位果真就是他们要去的方向。
童诺诺不可思议的说:“方向正确我还能理解,道路你是怎么确定的?要知道这中间咱们转了好几个街口了。”
陈潇淡淡的说:“那会儿为了尽快的找到你,我跳到了房檐上,大概扫了一遍,差不多街道的走向和距离就有数了。”
童诺诺半晌没说话,感觉遭遇了巨大的打击。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看看潇潇这个强大的方向感,和只看了一眼就了然于心的空间感,瞬间自卑成球了……
陈潇带着童诺诺跑了有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城区到了一大片森林边上。
这边有开出来的道路,沿着道路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举办本次机关岛法会的场地。
这会儿高台上正有人进行着赛事,陈潇和童诺诺缓下脚步,慢慢的靠近站在人群的后边。
“就是那几个人!”童诺诺咬牙切齿的对着陈潇低语。
顺着童诺诺的指认,陈潇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几个人。这会儿赛事正在紧要关头,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童诺诺,每个人都紧张的专注在手上的操作。
陈潇眯了眯眼,他虽然不懂机关术,却曾经跟童诺诺共用一个工房,这几个人的动作娴熟程度,远远比不上童诺诺。
更别说对比童诺诺制作机关时有序而流畅的表现,慌里慌张还忙中出错的水准,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潇那因为同伴遭遇陷害的涌起的气愤,立刻就平息了很多,跟这样的家伙们生气,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跟精力。
他扭头对童诺诺说:“这样的小人完全不值得一提,跟他们计较生气压根就是浪费你的生命。”
童诺诺虽然觉得陈潇说的有道理,却没那么容易平息内心的火气。
陈潇说:“你要做的,就是赢下赛事。你站得越高,对他们的打击越大。你的成就越高,他们心里就越不痛快。”
想想这帮人会不痛快,童诺诺瞬间就舒服了。
他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为这些不值得的事情分心,全神贯注在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