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渐上正常轨道,那二十亩旱地里的黄豆也成熟了,杜萱娘早早地便联系好了短工,只等地里干燥一点便将豆子收回家中,并且不打算种费工费时的冬小麦,打算全部种上菜籽。
期间里正上门一次,说张正死后官府按制要收回官授田,而杜萱娘属寡妻妾一类,按制可得授田三十亩,若重新登记的户籍为户主,则按制可得永业田二十亩,授田二十亩。
杜萱娘将那三十两银子换来的婚书交给里正登记为户主,正式入主张家。待要去领授田时,却被告之,由于地少人多,等候官府授田的不知有多少,再等三年都未必轮到她。
杜萱娘忍不住腹诽,再等三四年就是八年的兵荒马乱,到时人人都忙着去逃命了,谁还要你这地做什么?
最后,里正无奈地说,“现在除了那些开不出地来的荒山,哪里还有地余下来?从前还好,人少地多,授田都是足够的,现在说的是每人授田八十亩,有个三十亩就不错了,就张正那点子地,都得分授给两人。”
“如果是荒山呢,怎么授?”杜萱娘问,古人不会懂,荒山有时候也能变成宝库。
“荒山可以授给双倍,但是谁会要那难有出息的荒山?再说不管有没有授田,每年的赋税都是不能少的,谁家不盼着得好田?”
“说得倒也是,现在还有哪些荒山没授人?”
“那倒是多了,驿镇周围的山因为常年被镇上的人砍树当柴烧,一棵稍大一点的树都没有,基本都是没有人要的,比如你后面的椅子山,再过去一点的牛头山!怎么?你这娘子真的想要那些荒山?”
“嗯,我回去仔细想一想,再来麻烦里正。”
如果按荒山双倍授田的话,杜萱娘可授得八十亩荒山,至少有一座山,想到现代社会里利用荒山发家致富的各种方法,杜萱娘心头有些跃跃欲试。
如果一定要选荒山,当然得挑离家近的地方,便于集中管理,杜萱娘决定带上张义约周嫂子先去椅子山转转。
第二日下午,张义奉命去周家请周嫂子,不一会儿便转回来,“婶子又病了,去不了山上!不如我们两人去吧?”
张义早就想到山上去松松筋骨了,杜萱娘想了一想便答应下来。张义高兴得跳了起来,还有些许婴儿肥的圆脸上笑出了两个酒窝。
杜萱娘换上紧身窄袖的胡服,那是周玉娥按时下流行的样式做了,自己却又不敢穿,送给杜萱娘的,倒是刚好合她的身材,再将头发扎起来用帕子包好,十分的干净利落,又找了一只竹筐和一把锋利的镰刀背在背上。
张义则背着从周五那里借来的短弓,三只铁箭和一大把削尖了竹箭,腰上还别了一把砍刀,一圈结实的麻绳,算得上是全副武装。
母子二人关好铺门便从后院出去,穿过自家的旱地,沿一条陡峭的山路上椅子山。这山之所以被称作椅子山,便是因为其形如一把没有扶手的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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