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里正加大声音喊:“安静!”
众人这才安静!
“你说你前夜在家睡觉,可有人证?”
“在自己家睡觉,哪来的人证?”
张五良一直没有成亲,一个人住在张家村,平常也不种地,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
这时,人群中一人挤了进来,看见里正,便道:“我乃张家村的张大牛,我家就住在张五良的旁边,前天夜里,我起床去茅房,看到张五良偷偷摸摸地掩上自己家的门,拿着一把未点燃的火把,出门去。因是好奇,我还定定地看了一会,看到张五良东拐西拐,往黄子岭村方向走去。本来我也没有确定他是纵火之人,昨天我们一行人在谈论走水的事情,讲到於娘子没有被烧死时,我发现,张五良脸上浮现愤怒不甘之色,后来我们散了,回到家后,我就听见了张五良家里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这铁定知道於娘子没有死所以气愤地摔碗盘。”
本来他是不想出来指证张五良的,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昨晚有人拿了十两银子给自己,让自己指证张五良。有了这十两银子,他就可以买头牛,所以今天他过来了。
“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难道也成了我放火烧死於娘子的证据?我跟她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冒着砍头的危险要纵火烧她?”张五良辩驳道。
是啊,为什么?
张五良在张家村,於娘子在黄子岭村,两人风马牛不相及,连面都没有见过,张五良怎么会无缘无故纵火烧死於娘子和於安然?
这道理说不通呀。
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众人心里也疑惑。
“啊,我想起来了!这张五良经常来我们村,有几次傍晚我看到他走进张寡妇家里,天亮再出来!”人群中一个人高声喊道。
“可是就算他跟张寡妇有染,也不至于要烧死於娘子一家呀?张寡妇跟於娘子有什么关系?”人群中另一个发出疑问。
顿时,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前些日子张寡妇为了那个灌汤包的方子还上门为黄光宏求娶於娘子呢?难道没有成功,於娘子因为这个得罪了张寡妇,进而得罪张寡妇的姘头—张五良?张五良心怀不甘,又因为前些日子於娘子把灌汤包的方子卖给了香满楼,所以心怀愤恨,放火烧了於娘子一家?”一位穿着灰色青衣的大婶子一拍大腿,把自己猜测到的真相告诉他旁边的老汉。
“甭乱猜,听里正审下去就知道了。”老汉斥了她一声,心里地极为赞同。
……
里正揉了揉眉头,心中叹了口气,这张五良真是个狡猾的,就像山中的狐狸,抓不到,撬不开。
但是,这回,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木棒硬。
“安静,黄大牛,黄大山,你们两人去把执行族法的木棒拿来,好好招待一下张五良,看他招是不招待?”里正把目光转向人群,喝道。
人群瞬间安静起来。
黄大牛、黄大山转身去祠堂拿木棒。
“官差来了!”人群中一声惊呼。
只见两个穿着捕快的衣服,脚蹬一双皂靴,腰佩大刀的官差走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
官差走过去和里正说了几句。
里正就让从祠堂里拿着木棒出来的黄大牛黄大山去把关在地牢,其实就一地窖里的黄光宏提了出来。
片刻,两位官差押了张五良和黄光宏就走。
里正道纵火案将由官府来审理,结果还要等县令审问后才知道。
众人也散了。
於瑞秋也和尹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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