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出来有这么一个人。
前世,江翠花在郑府的后院里也曾关注过於安然的消息。
那时,他叫张安然,而不是叫於安然。
原本在后院的江翠花是不知道於安然的,一个后宅妇女,如何能得知一个男子的消息?
直到那日,她在酒楼的包间坐着,身边是恶心的郑老爷,而张安然却骑在马上,头带着官帽,做为新任探花,供人膜拜。
她不知道这张安然就是黄子岭村的张安然,真到郑老爷说这张安然从小丧母,在黄子岭村长大,到十岁才被外祖接回,从认字到成为探花,只用了短短六年。
上天如此不公,自己在一旁受罪,而这个以前比自己过的不惨的人,凭什么会过的比自己好!
而这一世,这一个原本母亲早死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还把贫儿山买去了!
这要她怎么酿葡萄酒,怎么赚银子!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在小山村,吃着这难以下咽的糙米,穿着这刮的身子直痛的衣服,再后来,嫁个目不认丁的村夫,像村里的那些忙忙碌碌的老太婆一样死去。
一定要把贫儿山拿到手,这是自己挣银子的关键。
想到这里,江翠花面露狠意。
挡我财路者死!
做为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她什么都不怕。
经历过那么多的苦楚,她想了两个月,想明白了,这一世,她不但不要被人卖,不但不要去做小妾,还要活的坦荡,做正室娘子,享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这贫儿山一定要拿下来!
这是她发家致富的关键一步。
至于怎么把山拿下来,得好好算计一番。
坐在坑上的江登博看到自己妹妹脸上浮现的狠辣劲,背上发凉,妹妹看起来不一样了,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尹文皓正在写信。
他今天早早地打发於安然回家,就是为了下笔写这一封信。
整整十年了,他离开京城,离开那个圈子已经十年了。
自从祖父过世,然后弟弟文宇夭折,圣上的猜疑,他心灰意冷,上交兵权,来到这个小乡村,以打猎为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
每一年,他都会去外祖那里看望自己的外祖,到明年开春,他就要跟着自己的徒弟安然去岭南,可能去京城的日子会改变,也让他外祖不要再把信寄到黄子岭村。
尹文皓正在下笔,但是不知道如何写。
这个昔日文武双全的男子,在此刻,却不知道写些什么。
良久,尹文皓终于下笔。
写满两张纸后,把信折好放到信封里,他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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