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到处打听,可是,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而我呢,还成吧,我这人比较狗屎运,在当兵的时候,附近住了一个隐居的‘右派’老教授,他的知识很丰富,我平时呢,也给他送点吃的过去,在他临死前,他把他的知识,填鸭式地教给了我。
我呢,就利用者他教给我的知识,一路顺风,先是红星化肥厂的青工,而且还因为我的狗屎运,没进厂就给红星化肥厂研制出来的复合肥提供了一个意见,最后搞出复合肥,我直升六级工。
然后,在广交会上,我利用老教授交给我的外语,与外商交谈,最后,把红星化肥厂的产品卖了出去,取得了大成功,我就成为了红星化肥厂的供销科科长。
接着,又是狗屎运,我又遇到了我在当兵时候的营长,他现在已经是宜城驻军的团长了。在他的帮助下,我又成为了华兴电子厂的厂长,一路过来,我现在是华兴实业的总经理了,手下面有三个厂,华兴电子厂,浔阳电子厂,浔阳自行车厂。
我算是富贵了!可是,我依然没有找到我连长的家人,他们呢,在受苦受难呢!
我连长的妻子,生病卧倒在床,最后病死了,由我连长的亲娘,用一床被子裹着她的遗体,掩埋了。然后,我连长的家人,就剩两个了,一个是他的亲娘,一个是他的儿子。
本来吧,我连长的妻子生病,就把这个家搞得非常非常贫困了,我干娘老了,也做不动了,一双脚也有问题,怎么过活,还好,邻居们不错,时常接济一下她家里。
可是接济,邻居们也不富裕啊,所以祖孙俩是经常吃不饱,吃不饱,我连长的儿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招,那就是偷。
他家旁边呢,有一个洪城无线电厂,所以,他就跑到了洪城无线电厂的食堂去偷,洪城无线电厂的领导,也算不错,厨子也不错,所以就看着他,让他偷,有时还送一些给他。
可是这个洪城无线电厂,后来效益不好,厂里面的工人,都有时吃不上饭了,所以,食堂渐渐不开火,可是我那连长的儿子肚子饿啊,我干娘此时有卧倒在床,两人还要活下去啊,所以他就开始去偷其他的东西。
此时,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直到前些天,我去洪城无线电厂办事,我把我的车子,停在了他们的门口,我车上面,是有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那连长的儿子,知道我那车里的汽油值钱,所以他就来偷了。可是这汽油,打开了就有一股浓重的味道啊,自然,他就被抓了。
这个厂里的人,抓住了他,然后交给我,想让我教育他,毕竟,一个孩子,他们也不好送到派出所去,而且这孩子,他们都知道很可怜。
我认出了他,他是我连长的儿子,然后,我去了他家里,看到了我连长的母亲,我认了我连长的母亲,为干娘。
我干娘,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他的孙子,其实早就要去了。因为牵挂,一直吊着一口气,我认了她为干娘,这孩子,有着落了,自然,她就逝去了……
她是饿死了,这我承认,我该死我,我过得很好的生活,可是,我连长,我救命恩人的母亲,却被饿死了啊,妻子,也病死了,死后连收敛遗体的棺材,都没有。
我该死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仔细去寻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啊,我该死啊!
处于这种歉疚,我管不了这么多,只好为我的干娘办了一场轰动全场的丧礼!可这样,又能挽回什么了,人死如灯灭,我该死啊……”
说完,付新嚎啕大哭起来,他流露的,是真情实感,不带任何演戏,因为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场下面有感性的女性记者,也被付新这番平静的话语,说得给流泪了,都拿自己的手,擦了擦眼泪。
付新止住了哭泣,哽咽着向下面的记者问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如是回答,另外大家骂我也可以,我着实该骂,着实该死!”
有人举手,付新朝她点了点头,那记者站起来问道:“请问,付同志,您的连长的儿子,现在在哪儿?我们可以见一见他吗?”
付新点了点头,说道:“我连长的嘱咐,我不能遗忘,所以他自然在我的家里,我会把他抚养成人的,至于您要见他的话,那要看他怎么说了!我个人是不希望你们去打扰他的,他祖母刚去世,他刚刚走出一丝阴影,我不想因此又提起他的伤心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