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芃姬对军纪这块抓得十分严格,考虑到生理需求,她一没有限制男兵成婚,二没有限制他们休沐时的寻乐举措,她都这么做了,要是兵卒在战争之时还反了重错,她绝对不会轻饶。
听到姜弄琴这么说,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其余三十一人,你依照军规处理便是。唯有这重罪之人,他反了什么错?”
姜弄琴道,“奸银之罪。主公曾言,兵卒不得奸银百姓,否则一律以重罪处理。”
姜芃姬的好心情瞬间散了个干净,唇角噙着充斥着杀意的冷笑。
“奸银之罪?”她道,“这般重罪,直接令全军观看,杖毙便好。”
听着这俩的对话,在场的三位谋士都暗暗拧了眉头。
奸银之罪?
依据犯罪情节衡量,最低也是死罪,这种死法干净利落,最重的便是生不如死,实乃酷刑。
到底是哪个兵卒如此不长眼,顶风作案呐。
姜弄琴道,“末将深以为然,只是此人所侵犯之人有些特殊,不知罪行如何衡量。”
姜芃姬蹙了蹙眉头,“身份特殊?”
难不成兵卒把什么棘手的大人物给办了?
姜弄琴开口,“那是一名男子。”
众人都懵了一下,兵卒是男的没错啊,不对……难不成犯了罪的是女营的?
恕他们都是一群来自乡下土狍子,一提到奸银之罪,第一印象便是男与女。
若是受害之人是男子,下手之人理所应当是女营……不过,这也说不通啊……
姜弄琴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误会,她又重述了一遍,“那名兵卒来自三营,被他所伤的对象则是被青衣军擒到妓营的男子,面容姣好,似与女子无异。主公曾言,兵卒不得奸银百姓。那名男子自然也算得上‘百姓’之列,故而弄琴以为这桩奸银之罪便能成立。”
三观震碎!
卫慈、亓官让和徐轲听得目瞪口呆,看向姜弄琴的眼神好似怪物一般。
总感觉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还能这么玩儿?
徐轲讪讪地道,“主公,这……这未免也太荒诞了些……”
姜芃姬看了一眼徐轲,然后视线暗暗扫了一眼卫慈。
说起来,这位的颜值危险性也十分高啊,还是派个能打又忠心的人去保护比较放心。
作为爱护下属的好主公,她给自己点了个赞。
姜芃姬垂下眼睑,道,“弄琴所言不差,百姓便是百姓,哪里还分性别?”
徐轲便不言语了。
尽管有些骇然,不过主公这话有理。
不能因为受害之人是男子,被迫与人发生关系便算无事,兵卒的确是犯了重罪。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敲打那些想玩文字游戏、钻语言漏洞的人。
男子亦是“百姓”,若主公不贯彻此例,以后可就热闹了。
如今,男风盛行,契兄弟还能算作美谈啊!
若兵卒以为亵玩男子不算罪,等以后攻城略地,将心思打到男子身上,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