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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急忙道:“不敢有意见,既入医馆为徒,一切听从医馆的安排调遣。多谢宫大夫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一定珍惜。”
宫云枫点点头。
文旭听了哈哈大笑,道:“既然沈家妹子是我引荐的,我就好人做到底,我知道你这里的规矩,是要有保人,那我就给你们立个字句,若是她在这里出了差池,便去城西的校场找我!”说完径直去了文案处要了笔墨,写了一份工整的保函给宫云枫。
宫云枫笑道:“你呀,虽是行伍出身,却比那些文人都细腻有心,哪家姑娘将来若是嫁给了你,那才是烧了高香!”
沈如初总觉得他们这番对话很有深意,似乎意有所指。
宫云枫道:“你既然入了医馆当学徒,我就要考考你,看看你功力深浅,资质好坏,好给你安排伙计。”
沈如初有些紧张,不知宫云枫出的题目深浅程度,生怕自己那点皮毛知识惹了笑话。
“我不过略读过几本医书,从未看病问诊过,也不曾接触过各类药材,我愿意从最底端的事情做起。”沈如初诚恳地说道。
宫云枫笑了笑,道:“沈姑娘不必太过谦虚,你出口成章,对答自若,岂是读过几本医书就能成就的自信?”
沈如初一听这话,心道,这宫云枫是嫌自己话多,不够谦卑,于是低眉顺眼地跟着他去了药房。
“你来瞧瞧这是什么药?”宫云枫指着一个棕色的瓦罐道。
沈如初看了文旭一眼,文旭鼓励地点点头。
那瓦罐不大,一尺高,古色传香的模样,沈如初往里面看了看,又嗅了嗅,最后用小指尖沾了星点放入舌尖,与宫云枫看了一眼,道:“此乃半天河,又称上池水,多取自竹篱头或空树穴。气味甘、微寒、无毒。主治鬼疰,扫邪气、恶毒;洗各种恶疮;若身有白斑,可捣烂桂末和唾液,配该水清洗,有效。”
宫云枫点点头,道:“那你说说察脉之法有哪些?”
沈如初想了想,道:“释脉诊气血之辨最为微妙。气血在人各有偏盛偏衰之异,藏府之秉,各有偏强偏弱之殊。气独盛者则脉强,血独盛者则脉滑;气偏衰者则脉微,血偏衰者则脉涩,脉乃气血先见也。”
宫云枫听了沈如初如是说,更加以为奇,但却没有流露出来,继续道:“津液痰血之凝结,为寒乎?”
沈如初沉思了一会,关于这个问题,各家说法各不同,也没有标准的答案,道:“此症脉象虽松软宽缓,但按之必内有劲线,气血结聚而为症瘕者有之,气血相维,病则俱病。气寒则内束其血,血热亦外鼓其气。故此症者,未必气寒,也可能是血热。”
宫云枫听罢哈哈大笑,拍打着文旭的肩膀,笑道:“还要感谢文兄给我送来这么个学徒,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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