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来给她养老?”
沈如初眼睛都没动一下,道:“我来呗。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先吃萝卜淡操心。你若想二姐日子好过,离开那姚光祖,自己动脑子呗。”
沈芝媛颓然地坐下来,道:“三姐,我这次是真心相帮二姐做点事,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若是能想到办法,我会来求你吗?你不是比我聪明,我才来找你的!”她一激动又站了起来。
沈如初招招手,道:“坐下,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我帮你分析一下,你让二姐和离,可能性太低,姚家肯定不准!姚家那边死活不放人,即便闹到官府,吃亏得也是二姐姐,这是大燕律例规定的。”
大燕律例中没有女子休夫一说,只有和离,若是女子主动和离,夫家不准的,官府不会判和离。一般来说,女子要求和离,这让夫家蒙羞,所以,夫家通常情况下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和离。
“那你说该怎么办?”沈芝媛急道。
沈如初受不了她这个急性子,不悦道:“你是哪根筋错乱了,急成这样子!你与其替二姐姐操心,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你这样当外室要当多久!”
沈芝媛一扭身子坐下来,道:“你当我想这样啊?我不是没办法!你总是明着暗着讽刺我,以为我自甘堕落,总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也想进府里,我更想当正室,可你也不看看我们的家事,能争得起吗?”
沈如初没功夫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耐烦道:“你这么急吼吼地嚷什么!没本事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管沈家什么事!”
松月在外头听见这句话,小声嘀咕道:“就是,自己想当正室自己争去,管我们夫人什么事!”
*顺着松月的话,补了一句:“没皮没脸!”
沈芝媛看沈如初脸色不对,压根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气焰小了几分,蹭到沈如初面前,道:“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沈如初蹙眉:“什么该怎么办?”
沈芝媛道:“我该怎么办?现在的生活虽然光鲜,但有什么用,马文俊不过是图着一时新鲜,我连个名分都没有,他若是哪天厌倦了,以他那性子,肯定说也不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昨儿晚上他到我那里了,他狠狠地要了我两回,末了说他遇见姐姐了……”
沈如初冷笑一声,不过,也松了一口气,她能意识到马文俊对她的情意不过是图新鲜,说明她还不至于没救,至于后面那句话没羞没臊的话,就当……就当她放屁吧。
“你既然什么道理都明白,可见你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子;能这么冷静地将这个事实摆出来,而不是哭闹,说明你并不是因情困惑,或者说你目前爱的,只是他的身外之物。这样一分析,你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想要什么就想着法子去争取好了。简单一句话就是:讨好,但不要盲目地顺从。男人都是jian货,你越是把他当回事,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沈芝媛惊讶得合不拢嘴,在她心目中沈如初都没接触过几个男人,没在男人身上吃过亏,恐怕也没什么“对敌”斗争经验——自己本来不想到她这里讨教经验的,但是,病急乱投医,她也没什么闺蜜,加上马文俊昨晚特别说了,要是想讨他开心,就要模仿沈如初。
为什么要模仿沈如初?她并不是聪明和敏感的女人,对马文俊的“情意”也没深刻到让她心思细腻,但她依然轻易地猜出了原因,却没有当面拒绝和忤逆马文俊。
沈如初怎么模仿?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到沈如初这里来取经和体验了。于是她来了文家,带着沈念卿遭遇不幸的由头。
当然,她还算有点知人之明,这样的话她是万万不敢当着沈如初的面说出来,怕被乱棍打出去。
“我若能像姐姐这样聪明就好了。我看姐夫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夫妇二人出双入对,恩爱无比呢。”沈芝媛笑道,想到文旭,心里酸溜溜的。
她哪里知道文旭这么有家资,置办了这么座大房子,又请了好些人来服侍沈如初,看沈如初的吃穿用度,处处透露出殷实。虽说文旭因为娶沈如初而得罪马家,但到目前为止不是好好的吗?人家小日子红火得很,哪有半丝担忧和苦闷!
再联想到自己,虽说锦衣玉食,可做人哪还有半点尊严!
沈芝媛甚至认为,若不是自己的退让,沈如初哪里那么容易就和文旭喜结连理了?文旭本来该是自己的!
这样一想,沈芝媛心里便不平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