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听了这话心中气恼,冷道:“你说我可以,不要说我们家爷!他现在可是五品的官员,岂是你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随便议论的!”
松月急忙在一旁狗腿地帮腔:“就是!我们爷可是官爷,少拿你的市井气来攀比!”
沈如初又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们,更不欠我们的,你这么说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散了以往那门亲事,我们更庆幸,你们何来的歉意?为什么要歉意?我应该谢谢你的成全才是。”
想起与文旭之间的恩爱,沈如初真的要谢谢贺子敬的成全,曾经把贺子敬当做一根救命的稻草,至少是挡掉马文俊逼婚的一个好借口,如果贺家来娶,她不会不嫁的——说到底,对亏了贺子敬的退婚。
贺子敬望了一眼周遭排队的人,脸色赤红,眉头紧蹙:“你不要那么大声!”
沈如初见他尚且顾及自己的颜面,又有那么多人在场,本想借此机会闹腾一下,但想着把皇帝拉下马,自己也挨了一身剐,倒也不值得。
贺子敬一挥手,一个伙计跑了出来,他轻轻耳语了几句,那伙计麻溜地回到店内提了几串东西过来,是已经包扎好的胭脂水粉。
沈如初冷笑,道:“你今天开业,我怎么也要说句吉利话,开业大吉吧。松月,既然是贺掌柜的心意,你接了吧,回去分给几个丫头一起用,别辜负了贺掌柜的心意。”
贺子敬目送沈如初上了马车。目光有些清冷,微微叹气:“竟是朵带刺的玫瑰!”
沈如初回到家中,文旭竟然回来了。
“这半日你去哪里了?叫我好找!”文旭问道。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道:“天天盼着你回来,你倒好,一回来就没了影踪,想和你商量个事情都找不到人。”
文旭听了这话本来有些不高兴,男人嘛。总会有些应酬,总要去结交一些朋友,何况他出去办的都是正经事,单室见沈如初眼睛含笑,粉面桃腮,明明是嗔怪,却娇柔婉转,再多的怨气也消了。
“让夫人挂心了,我虽不在夫人身边。却心在家里,在初儿身上哦。几个朋友请我帮忙做件事,我平日里多承人家的好处。总不能临阵脱逃。何况又不是多要紧的事情。”文旭诚恳道。
沈如初见他态度好,心中再多的不平也瞬间烟消云散,她原本也是担心文旭,并不是要管着他,他现在笑眯眯地就在自己面前,还闹腾什么?当即笑道:“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我找你是有要紧事。某人呢现在升官了。总要准备几桌酒席庆祝一下。”
文旭笑道:“初儿真是有心了,有你这样的贤内助我还愁什么呢,以后日子别提多好过了。”
沈如初噗嗤笑了,轻轻捏了他一下,道:“我不过是在家里自己琢磨。外头的事情都不懂,少不得要你张罗。少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那一套!”
二人携手进了房间,红袖急忙上前端茶倒水,文旭道:“和你说件有趣的事情,贺子敬新店开张。”
沈如初当场没了笑意,苦笑不得道:“这叫有趣的事情?我见那家伙就多少不对眼,烦得很!”
文旭知道她并没有把贺家退婚的事情放在心里,只是单纯地讨厌贺家明明是暴发户却硬要跻身贵人行列,笑道:“今天他们开新店,说是赠送每人胭脂水粉各五钱,好用了再去买。我见不惯这人,是有两个臭钱却这般显摆,我找了伍佰个士兵,让他们以及他们的老婆家小都去领了胭脂水粉。”
沈如初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贺子敬那番话的由来。
“哈哈……哈哈,你真逗!做得好!”沈如初笑道,笑得差点岔气了,真是太有趣了,怪道贺子敬见自己时脸色灰白,说那句话时更是咬牙切齿。
文旭贴心地帮沈如初抚抚后背,笑道:“有那么好笑么?傻瓜!快别笑了,丫鬟们都在看着呢。”
沈如初笑起来,就停不下来,好半天才收住笑声,但笑得她肋巴疼,道:“你怎么想起这么个主意,真是太妙了。”
文旭耸耸肩,笑道:“不过是让他出点血而已,不算大事,贺家这点钱还是有的。”
沈如初笑道:“那倒也是,我也看不惯他那种神态,明明年纪不大,却要装得那么老成,不就是个暴发户么,以往和我们一样都是军户出身,现在充什么大爷贵人!德性!”
文旭笑道:“我也这么想的,初儿,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哎。”
沈如初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计划表,上面列了宴请的各种明细,连预算都做好了,这一遭下来少说也要二百两银子。
文旭看了看,笑道:“初儿,你真有才,连一桌多少钱都算到了,请什么人也算好了。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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