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还私下给华玉燕贴补了两千两呢,没写在嫁妆单子上,你三弟也认了,说是听他媳妇提过,华玉燕才嫁到你家一年多,嫁妆银怎么就没了呢?华家问你家要说法,说你家用媳妇的陪嫁,不要脸,你家骂华家污蔑人…”
“最后你家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大哥只好同意赔银子,按说这事就算了结了,可华擎柱气急败坏了,要知道,他孙子孙女多啊,没成亲的闺女也有,每人都贴补两千两,他哪来那么多私房?可不贴补,那不是明晃晃的说他偏心么?心偏些没关系,可太偏了,家宅必定不会安宁!”
“华擎柱想着自己好多年都要一贫如洗,没准还得欠债,气大了,最后抢了你侄儿回华家养,不还给你家…”
“你家当然要去抢啊,那两年,隔三岔五,华家和孙家就要干一架,最后还是皇上开口,每家住半年,可回回接送的时候,两家还是要打一架。”
“等你侄儿懂事了,两家才收敛了些,可如今你侄儿不是该成亲了嘛,两家又闹起来了,华家想亲上加亲,将华玉燕妹妹的闺女说给你侄儿,你家不同意,可你家选的人呢,都是地主乡绅家的闺女,华家也不同意,你侄儿就耽搁到现在啦…前段时间为这事两家又闹起来了…”
一句话,孙家和华家的就是一地鸡毛…
孙庭壆沉默良久,“我小妹在哪儿出家?”
游老三看了看孙庭壆,“紫云庵,虽然是太后定的,但当年主持师傅人很好,如今的主持人也不错。”
孙庭壆冷笑,“小妹最是坐不住的!让她青灯古佛二十多年,她怎么受得了!”
游老三忙纠正:“十多年,十五年,不到十六年!”
孙庭壆冷冷道:“你有几个十六年?!青春年少的十六年?!!”
游老三不语,半响才道:“孙二,我是白衣,王五也是白衣,刘七被他爹给送到了边关,孙家如今全是白衣,你爹又不似我爹,我爹是为先皇喝毒酒死的,太后敢动我,我就敢去宫门哭我爹,我大哥二哥还有妹妹也能护我一二,可你呢?”
孙庭壆冷冷道:“是啊,所以我就该是鱼肉?!”
游老三叹气:“形势比人强,论能干,你不及你大哥和三弟一半,这你得承认吧?他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小妹在紫云庵吃斋念佛,你有能做什么呢?”
孙庭壆起身,游老三忙跟着站了起来,“你干嘛??”
孙庭壆道:“去紫云庵!”
游老三忙道:“你应该先回家祭拜你爹!”
孙庭壆冷笑:“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或者,你认为我爹看着小妹在紫云庵敲木鱼会心情畅快?!”
“我陪你去!”游老二道。
孙庭壆摇头,“我自己去,你帮我给昌平送个口信,就说我孙二回来啦!”
游老三愣了下:“好!”
孙庭壆抬步就走,又被游老三叫住,孙庭壆没好气道:“怎么了?”
游老三道:“你有银子嘛?”
孙庭壆摸了摸口袋,“给我点。”
游老三忙将身上的钱袋给了孙庭壆,孙庭壆接过一看,摇头,“这么些年了,你还这么点零花钱?一点长进都没有!”
游老三苦着脸,“要不我去账上给你支点?”
孙庭壆摇头,“那我是还还呢,是不还呢?!”然后揣着游老三的钱袋径直走了。
游老三冲孙庭壆的背影叫着:“我好歹有零花钱,你有嘛?!”
等孙庭壆走了,游老三才吩咐下人去通知郭昕,他要带郭昕去他家认门。
辗转反侧都打不了个盹的郭昕一听,游老三有请,一下更精神啦,赶紧起身,简单梳了个头,拿着给游老三两口子做的鞋就出了门,其他礼物一并交给了宁氏,宁氏会按礼单分别分给游老二和游老三的。
“给三伯请安!”郭昕向游老三行了个大礼,游老三笑吟吟,“怎么觉得你还长高了些呢?瞧你这模样,日子过得还不错嘛,石头呢,又长个没?”
郭昕笑道:“谢三伯挂念,石头也长高了一点点。”
“走,走,走,跟我去认认门。”游老三对郭昕道:“你三婶还等着你呢。”
郭昕跟着游老三来到大门时,游府已经为郭昕备好了马车,服务一流。
游老三坐上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绕道先去英国公府,在英国公府门前,非常嚣张的对门房道:“告诉昌平,孙二回来啦!哈哈,你若不将这话传进去,就等着让人给你收尸吧!”
然后才带着郭昕的马车朝自家走去,坐在马车里的郭昕不由纳闷,孙二,难道是孙庭壆?他和昌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昌平?
而华擎柱看着手中的礼单,不由挠头,绍喜怎么那么实诚啊,瞧给家里备的礼物,可得费不少钱啊,“我和他娘都不是实诚人啊!”
华老夫人王氏没好气道:“难道你不应该担心他派人给姓石的用么?这些破事,我们掺合什么呀?”
华擎柱道:“他就是那么实诚啊,我慢慢教他。”
王氏没好气的摇头,“游老四的事,别掺合,你以为你脖子硬啊,再硬也没刀硬!”
华擎柱敷衍着:“我心中有数。”
然后又叫来送礼的亲兵,详细的询问华绍喜的情况,听的是频频点头,不错,不错,绍喜就是个栋梁之材啊!虎父无犬子,果然!
最后才问询这一路的情形,听着同行的有个姓孙的老头,还在打探礼国公,华擎柱和王氏都齐齐愣住了,半响,华擎柱才问:“老头?有多老?”
“五六十!”
华擎柱松了口气,“年龄对不上…”
“塞外风沙大。”王氏却不乐观。
华擎柱一听,的确,不能掉以轻心,赶紧给各个门房处各多派了十名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