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迹,不说神似轩辕大叔,不说什么师父嘴里的风骨,光是形似这一点,练了这么久,且不足他百分之一。
一想到要形似他的十分之一,还要花费三五年功夫,墨小碗顿时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了练字的兴致。
“唉!”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邪无帝从她的眸眼里,看到了不属于她的那份淡淡惆怅。
“小碗,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邪无帝将缠在腰上,挂香囊的一根七彩织锦丝带解下来,很自然为她轻拢如瀑的青丝,随手用丝带为她束上头发。
他的动作很是流畅,如行云流水般,那修长的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棱,须臾已经为她束好飞扬的发丝。
邪无帝的声音很是温和,如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为师虽不才,可以为小碗解忧。”
“解忧?解忧?”
墨小碗惆怅的嘀咕两句,突然眸光一亮。
是啊,她要练个三年五载。
不是还有师父邪无帝嘛?
他那一手好字,看着和轩辕大叔似乎各有秋千,不分上下。
墨小碗一把抓住他束好发丝要抽离的手,激动的大叫:“师父,小碗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
她的动作太猛,邪无帝吓了一大跳。
什么是终身幸福?
要帮她的那件事,与一生的幸福相关?
他本想拒绝,他的身份尊贵,不可以给任何女人承诺,但触上她略带祈求的小眼神,一时不忍心,淡淡轻嗯了一声。
“小碗就知道师父最好了,一点儿也不像轩辕大叔。”
她心头的宏伟大计,最难的一部分就是模仿轩辕辰的字迹。
至于按手印这件事情,虽然昨晚没有成功,但她相信,豹子总有打盹的时候。
她还不信了,见缝插针搞不定轩辕大叔?
得了邪无帝的承诺,墨小碗踩着石墩子站起来,一把扑到石桌上,兴奋抓起桌上的毛笔,沾了墨水递给邪无帝。
“师父,靠你了!”
邪无帝一头雾水,温声问:“小碗,师父一向言而有信,莫非你要立下字据?”
“对啊,就是字据,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墨小碗站在石墩子上,人和邪无帝一样高,她摇着他的手臂,声音有些软软糯糯。
“师父,好不好嘛?”
“嗯!”
一个二六年华的小丫头,竟逼着他立下字据给她终身幸福?
邪无帝很是无奈铺开宣纸,有些哭笑不得,执笔问:“小碗要写什么?”
眼看着宏伟大业的第一步快实现了,墨小碗眉开眼笑,眼睛如一弯小小月牙,裂开嘴露出两个可人的小虎牙来。
她站在石墩子上,神气活现的张牙舞爪指挥。
“卖身契
轩辕辰自愿卖身给墨小碗为奴,生是墨小碗的人,死是墨小碗的鬼,立此为据,不许反悔……”
邪无帝瞠目结舌。
是他误会墨小碗了?
她不是问他要一个终身幸福的承诺?
他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淡淡的失落感袭卷而至。
“喂,师父?你愣着干什么?”
墨小碗见他执笔,不愿意动手,急了:“师父说过言而有信,莫非要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