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一脸沮丧出了书房,风一马上无声无息闪进书房。
轩辕辰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
“小东西怎么了?”
“回禀王爷,小姐心情好。”
风一如实禀报:“一大早小姐不知道犯了什么魔症,赤着脚披头散发飞奔到溪枫亭。”
轩辕辰看了风一一眼,那狠厉的目光能杀人。
风一感觉被自家爷看了个通透,有凤侧妃的前车之鉴摆在那,也不敢再编排墨小碗的不是。
“主子,小姐昨晚喝醉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如实交代:“小姐怕迟到了,所以来不及洗漱更衣,披头散发奔到溪枫亭。”
“嗯,是本王让云姑不要吵醒她。”
轩辕辰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宠溺,仔细推敲了一下风一的话,语气有几分不悦:“她赤着脚在石子路上飞奔?”
王爷啊,什么是重点?
重点不是墨小碗的脚疼不疼,是她赤着一双脚被邪无帝看光了。
风一感觉有必要提醒自己糊涂的主子:“咳,主子,夫子邪无帝一看小姐赤着脚,也是和王爷一样心疼她,抱着她坐在石墩子上……”
轩辕辰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风一感觉心里暗暗解气,上次被墨小碗威胁说什么第一次,总算揪住她的小辫子,找回一场。
“那个,主子……”
风一吞吞吐吐,随时准备防着自家主子的砚台砸下来。
轩辕辰早失去了耐心,将手中的儿狼毫笔朝他砸过去,干脆利落:“说!”
“主子,属下说还不成?”
风一感觉很委屈,将白天发生在溪枫亭畔的事情,连珠炮似的吐出来:“夫子邪无帝见小姐披散着头发,将绑香囊一根七彩绳子解了,为她束发……”
毫不出乎意料,狼毫笔砸完,风一话没说完,紧接着是一个砚台砸下来。
为了黑回墨小碗一把,风一也是拼了!
一把躲开自家爷偷袭,鬼叫着乱嚷:“王爷,恕属下直言,夫子邪无帝和小姐走得近……”
说完这句,风一逃命的往书房外蹿。
幸好他跑得快,一会儿书房里传来一阵乓乓乒乒的声音,像是搁在书案上那个花瓶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还连带着书本散落一地的声音。
紧接着,惊魂未定的风一,感觉身边一阵风过,一抹白影往溪边小筑纵去。
嘿嘿!
墨小碗,终于有好戏看了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风一天天看着墨小碗小盆友使坏,多少也学了她那一招。
有好戏看,赶紧的啊!
风一往溪边小筑扑去,结果站在窗外想看热闹却大吃一惊。
自家主子一把将睡得迷糊的墨小碗,从床榻上拎起来,冷着脸朝她伸手:“拿来!”
“什么嘛!”
墨小碗直犯怵,难道卖身契的事情被发现了?
乖乖不得了!
她顿时磕睡醒了大半,结结巴巴:“要,要,要什么?”
轩辕辰神色阴冷,再次重复那两个字:“拿来!”
凭什么要将卖身契交出来?
当初她要回卖身契的时候,人家可是高冷着一张脸,当她小孩子吵闹,压根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