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杖后,小环的声音就由高转低,等到打到二十来杖时,几乎没了声音。
南宫瑞不说话,他盯着秦芳瞧看,似乎想看从她的反应里捕捉到点什么,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秦芳那一脸的淡色,仿若她只是立在这里发呆想事,双耳根本听不到那脊杖打在肉身上发出的噼啪声,更似看不见那具连挣扎都做不到的身躯在脊杖破开的皮开肉绽里飞溅出碎肉与血液。
此刻的秦芳并非是看不见,这点小意思对于被战火洗礼过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反而是在这难得的“安静”里,寻思着到底是谁,为她挖下这么一个坑。
是谁会选在此时发作,而不是在公主病倒之初就发难?
公主的生辰八字能知道的人极少,太后,皇上还有掌管玉牒的是必然知道的,可是他们为何选在这个时候发难?
不对,虽然我们之间这梁子是不可能消除的,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大家也该各自消停才是,毕竟皇上应该是忙着巩固他的皇权,太后更得帮着他,这节骨眼上费时费力的和自己掐架,未免太分不清轻重了吧?
嗯,肯定不是皇上与太后,要不然南宫瑞先前就不会顺着自己去堵住小环的口,他到底也不是个愚蠢的人,可是,不是他们的话,又是谁呢?
秦芳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忽而想到了关联:公主的生辰八字,除开他们,还会知道的人不就是太医吗?毕竟宫中产子,太医们必当留守的,何况对方还是皇后娘娘,公主几时落地,他们焉能不知?
霎那间,秦芳就想到了谭太医,毕竟几日前在院中突然遇到了他,她当时就有所提防,只是没找到什么东西而已,而现在看来,他八成是做了手脚,趁着自己忙着制药塞了东西进来,又或者干脆就是让小环去安放……
等等,小环可是公主的人啊,公主出事,她横竖都要受罚的,怎么会愿意让自己陷入这等境地……
“停!”就在秦芳寻思的时候,太监的公鸭嗓子响了起来,让她当即关注,便见到叫停的太监向那小环凑了一步,随即伸手摸上了她的鼻息,继而转身冲着殿内言语:“启禀皇上,宫女小环已经昏厥过去,咱们是打还是不打了?”
“打!”南宫瑞见秦芳始终不曾有半点心疼之色,便不自觉的有种和她对耗的感觉,闻听人只是昏厥,想都不想就说打,于是太监退开一步,那两个人此时又抡起脊仗准备打下去,偏此时秦芳突然出声喝止:“住手!”
一句话闪的抡杖的太监打了个闪,差点把自己带得扑去地上,踉跄收住回头,就看到秦芳已经迈步往殿外来,而此时殿内的皇上发了话:“怎么,惠郡主终于心软了吗?”
秦芳回头看向南宫瑞:“皇上误会了,卿欢喊这一声住手,与是否心软可无关。”
“哦?那你这是……”
“皇上,我只想确认一事。”秦芳说着转身快步到了小环的身边,先是伸手抓上了她的手腕,而后便是伸手扒拉开她的双腿,立时小环腿部的内侧顺着裤管蔓延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来,竟是黑红中包着血块。
“你到底要确认什么?”南宫瑞此时已经走到了殿门前,问出话来,就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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