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一边骑着自行车,郑田兵一边唱着前两天刚刚学过的虫儿飞。他的歌喉还算不错,这首虫儿飞被他演绎的情深意长,好像一个热恋中的人似的。
可是此时,他心里却像猫抓似的。如果让他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比如路边小店王麻子的二姑娘在路边吹冷风,谈人生,他绝对不会推辞,可是现在跟着程杰民蹬着自行车往村里面跑,他却有点殉葬的感觉。
本来,按照他老爹留下的人脉,尽管他再上一层楼有点勉强,但也不至少沦落到这步田地,被赶着下村,而且,还是去最难收拾的东柯寨村。
东柯寨村和他有什么关系,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他在乡土地所当这个副所长好好的,有点小权,有点小酒,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可是现在呢,他却成为了东柯寨村的包村干部。
妈妈的,都是你嘴贱!
想到今天上午十一点等班子会散了他抓紧跑到陆书记办公室准备解释的时候,陆晓阳那张阴沉的脸,他就双腿酸软,比偷偷打了几炮还四肢无力呢。尽管在单位里他像一个二杆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他郑某人谁也不怕,但是实际上他对陆晓阳可是怕的很。
毕竟陆晓阳掌握着让他是吃甜喝辣还是吃苦受累的权力,他记得,当他将认错的话说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陆书记很和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接下来就是一段鼓励的话,说他虽然嘴碎了点,但是依旧是个好同志。好同志就应该压压担子,于是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东柯寨村的包村干部了。
而且,在他这个包村干部上面,还有一个直接领导,那就是程杰民这个享受副乡长待遇的支农干部。他们两个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东柯寨村后进支部的帽子摘掉了。
可是东柯寨村的情况,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当年他老爹当乡长的时候,就为东柯寨的事情挠头不已。甚至前两年老爷子刚刚退下来,过年的时候在一起喝酒,还问他东柯寨村的问题是不是解决了。那是一块顽疾啊!
他怎么回答,他只能按照实际情况回答。
结果他们家的老爷子很幽默,喝了口酒,然后点着他的头道:“小三啊,陆游那首诗,《示儿》的最后一句是啥?”
陆游,这个名字郑田兵还算是听说过,好像是一个诗人什么来着,但是什么事儿,他真的不太明白。那个诗人的事最后一句是啥?这好像得问陆游本人,谁的事谁操心嘛,我哪有空搭理这个?
“爸,事儿就是那么一个事儿,我咋知道是啥呢?”郑田兵给老爷子倒了杯酒,避重就轻的回答。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儿子一眼道:“家祭无忘告乃翁,懂吗,家祭无忘告乃翁!闲下来,你也看会书吧!”
直到后来他把一个师范毕业的女老师勾搭到床上之后,才算把老爷子的意思弄懂了。当时他是嗤之以鼻,却万万没想到,这种被老爷子安到了家祭无忘告乃翁的伟大事业,居然落到了自己身上了。
好在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顶着,而且他的主要任务,也不是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了,要不然的话,他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啦。想到陆书记把他请走之后,他晚上把党委秘书赵得知约出来喝酒之后赵得知的话,他又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赵得知能从一个老师成为乡政府的干部,他家老爷子是出了力的,因此,这赵得知在得志之后,对他的态度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晚上他刻意准备的两瓶好酒灌进赵得知的肚子里之后,两人说起话来就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老弟啊,你知道你那句玩笑话让姓程的拿过去顶的陆书记多难受!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麻痹的,当年老乡长,就该把你这张臭嘴给缝上,你看看你干的这事。”
赵得知一边说他,一边拍着他肩膀道:“好在咱陆老板还是知道你小子也就是胡说八道,信口胡说,没什么坏心眼,这才不跟你计较,让你去包村,看起来对你是惩罚,但是辩证的看,也是个机会嘛。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情干成了,我别的不敢说,你小子乡里面的前程还是大大的。”
“赵哥,我该咋做呢?”
“咋做?你小子的机灵劲被狗吃了?”赵得知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为什么咱老板给那姓程的冷遇?还不是因为上面有人开了口嘛。陆书记将那小子扔到东柯寨,就是让那小子啥事都干不成,我看那小子倒像是一个想干事的人,你跟着他,盯着他的动作,随时向陆书记汇报就行啦。”
“老弟,将这段日子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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