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派出所了!”
乡里一些原本在东柯寨包过村的干部,更是围了上来,厉声制止道:“都冷静点儿,罗老三,好看你家儿子,打架能解决问题吗?都老实一点!”
“派出所的人来了,谁敢动手将谁带走!”
这一通吆喝,让这些朴实的老百姓登时就蔫了。这郑田兵再不是东西,好歹也是公家人哩!和乡政府的强势相比,他们这些戴草帽儿的,怎么敢轻举妄动哇?在整个宽阳乡,也没有谁敢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不是吗!
“各位领导,你们可得为俺们作主啊!就是这个郑田兵,三天两头来俺家,跟俺说榨油厂的油卖不出去,快倒闭啦,你赶紧退股吧!”
“他还说,这是乡里的大领导说的,榨油厂很快就完蛋了!可是这才过去几天哪,他就不承认啦。他这个没有蛋的鳖孙,你说,咱乡里咋会有这种坑人的玩意啊!”罗五星的媳妇,突然双手一抓自己的头发,连哭带骂的喊道。
来的这些中年妇女,本来好好的站着,此时一看罗五星家的开骂,一个个也都骂了起来。
“他来俺家的时候,俺当家的还好烟好酒招待他,他跟俺说,榨油厂很快就不行啦,再晚一步退股,俺那钱就搭里边了,这个挨千刀的,俺家没得罪过他呀,他咋这么坑人哪!”
“他给俺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说乡里的书记说啦,榨油厂干不长,你看,这下可把俺坑结实啦!”
女人的骂声,听得陆晓阳一阵哆嗦。乡里能够称为书记的,只有他和冯计财以及纪检书记,可是在老百姓的眼中,一般说起书记,那就是他陆晓阳。
麻痹的郑田兵,你小子怎么把我给卖出去啦?
就在他暗恨的时候,就听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道:“他有没有种,看看不就知道了,抓住他!”
被一群女人抓住扒裤子,这以前也是郑田兵喜欢意yin的事情之一,但是现在这一刻,一旦这种事情真的发生,郑田兵还是大吃一惊,而且只有一个念头:他娘的这事一点都不好玩!
看到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抓他,他扭头就跑。不过早就被罗五星等人弄到包围圈里,就算他想跑,好像也没处可逃。
乡里的其他干部,此时一个个都一副看戏的表情。男人要打郑田兵,他们绝对不愿意。但是一群老娘儿们要扒郑田兵的裤子,这让他们在不好意思帮手之余,坚信这肯定是一个赏心悦目、乐不可支的情景,一群人更愿意看个笑话。
郑田兵简直无地自容。他有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好像他已经赤身裸体、一览无余的站在这里,被这些放肆的老百姓,包括乡里的领导、同事实施精神**。
程杰民看着兔子一般左躲右闪,但还是很快就被几个妇女围在中间的郑田兵,心里暗叹这里的民俗果然彪悍,这裤子一旦扒下来,郑田兵以后就不用在宽阳乡街上混了。
程乡长悠然自得的看戏,那边的陆晓阳脸上挂不住了,腾的一下涨红了脸,大声的制止道:“干啥呢,都给我停下。”
陆书记的喊声倒也不是没有用,最起码郑田兵停了下来。不过这停下来并不是他愿意的,而是被三个身强体壮的老娘们给拽住了胳膊无法动弹。
要说郑田兵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这力气也是有几分的。但是这力气看对谁用。如果对他那个小情人,那肯定是手到擒来,轻松极了,直接翻个个都行。可是,面对这些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种田的劳动妇女来说,几个人的围追堵截还是把他给拿下了。
奋力的挣扎,但是依旧挣不脱那好似钢筋一般的手掌。
“干啥呢?快放开!”陆晓阳的喝斥让郑田兵勇气大增,一边极力挣扎,一边伺机而动,想从人体包围圈中挣脱。
可是他的喊声,基本上就没有作用。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干啥,看看你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带把的!你说说,前两天你跑到俺几家说的话,为啥不敢承认?你为啥要给俺说榨油厂要倒闭关门哪!”
“二嫂子,别给他说这么多,先把裤子扒了再说!”一个胖胖的女人不耐烦的说道。
郑田兵以为自己面对女人早已经百毒不侵了,却完全没有料到,这几个不同性格的女人,像抓了一只小鸡仔似的,其力道之猛,让他瞠目结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