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看到石涉探究的眼光,澄心好心地开导他:“眼红别人不好。”此时两个人离得有两步远,这不是个女孩子,石涉早就捶她一顿。但这是个女孩子,石涉只看着她:“会说话吗?”澄心笑逐颜开:“会说,我父亲说……”父亲说澄心最会说话,澄心说话最讨人喜欢。一提起父亲两个字,澄心黯然神伤,眼神儿难过地对着石涉看看,跑回到马车上去。
夜里临睡前,石涉又出来查过哨兵。这次出来一个多月,歼敌不多,却摸清了不少敌将的营寨扎在哪里。仗打了有一年,是合围最后决战的时候了。走在月下回自己帐篷的石涉尽量轻手轻脚,不惊动自己睡着的兵。
“父亲,我要父亲…….”熟悉的尖叫声又响起来,石涉站住脚,对着马车看过去。睡在马车外的郑成一跃而起,打开马车帘子哄着:“没事,又做恶梦。”听到几声抽泣声后,石涉摇摇头,这个小姑娘就这点儿出息,还会骂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澄心惊醒,再也没有睡着,抱着棉被在马车里偷偷哭着。隔着车帘不时往外看,外面月明星稀,只有风声呼呼。澄心莫明的只觉得害怕,这个夜晚让她总想起抄家的那个晚上。一想到那个晚上,澄心就更想哭。“石涉”二字堵在她胸口上,澄心抹着眼泪在心中悲泣,你到底在哪里?
马车外突然一阵响动,郑成也跳起来。见所有的人都迅速从帐篷里钻出来,石涉也大步出来,边走边披衣服喝道:“快上马。”除了靠着马车睡的郑成,久居草原上并睡在地上的人都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
篝火扑灭,人人上马。石涉并没有把郑成和澄心忘记,他到这种时候,只会交待郑成:“你前面去,这孩子跟着我。”石小知把马让给郑成,自己坐到马车上赶着马车到幽暗的小溪边。澄心紧张地往外面看,很是为郑成担心。
没过多久,奔马声如雷般传来,月空下一大堆人疾驰将至。澄心吓得心怦怦跳,用手掩住自己的口。
人将到时,徐伸一声令下:“放箭。”箭矢如雨纷纷射过去,地下早摆好绊马索,这就人仰马翻。
石涉皱眉,来的象是一个千人队,而自己只有百人。好在都是神箭手,杀倒一批这又好些。看到对方勒马整队形,石涉这才大喝:“走!”石小知奋力在马身上抽一鞭子,马车疾奔出去,车厢又传来“咚”地一声,澄心摸着脑袋眼泪汪汪,又撞到了。
等她平衡过来,伏在马车上探着头往外面找郑成。跟在马车旁的石涉一巴掌把她按回去,吼道:“别出来。”马车里又传来“咚”地一声,澄心连人被石涉推撞到车厢里,就此听着外面马声呼喊喊杀声,再也不敢出来。
一夜至天明,奔驰又停,停又狂奔。澄心人在马车里颠簸着,她的心也随着颠簸着。近天明时马车停下来,石涉整队看自己人只有伤没有亡,他先松一口气。他练这批精兵不容易,死一个他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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