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敏锐、条理清晰,而且还很自信。
任何人看到现在的宝钗,都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明淑郡主也不例外,她有些意外的看着宝钗,一时间没有说话。
元春倒是不奇怪。
宝钗的才华,本就不像迎春那么明显。何况她还有意自我克制。而且,她的美貌太引人瞩目,也容易让人忽略她的能力。但这几天宝钗一直都在帮忙,元春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和之前相比,现在的宝钗没有克制了而已。
元春抢在明淑郡主反应之前,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有理。既然你们有信心,又为何不能信你们?你们去问罢。”
不能不管,也不能真将那些姑娘们当犯人对待,元春其实也是头痛得很。虽知道宝钗是有意结善缘,但她能结成了这样的善缘,对她难道就没有好处了?
元春先做了主,等宝钗和迎春都再次行礼去了,她才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但又很快放下了手,招呼人搬椅子让向礼荆他们坐。
事到如今,避讳也没什么意思了。
只是,到了这时候,早已经该是晚膳时分,这儿也没人用了膳。偏怎么也是不能就这么男女同席一起用膳的。有些礼节,能守一点是一点。
元春心中颇为无奈,但还是偏头对黛玉道“你就不用在这儿待着了。回去用膳吧。”
这儿确实唯有黛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且黛玉的年纪也最小。
可黛玉哪里肯就这么走了?她立刻摇头“二姐姐、宝姐姐她们都还在里面忙呢。哪有我就这么走了去用膳的道理?”
元春更无奈。
她想要遣黛玉走,其实是因为担心这林大姑娘再说什么惊人之言……
另一边,张淮一直和旁人不同。他的视线,是始终都放在黛玉和张滦身上的。张滦的那点儿异常,旁人看不出,他却看得出。
在衡量过后,张淮在元春再次开口前笑道“那位薛姑娘说得颇有道理。下手的那个,实在是有些贪心不足了。害了一个不够,偏还要害第二个。想来真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既然林姑娘关心,不妨让她也坐下来等等?”
黛玉都差点儿把这个张淮给忘了。
但她依然听出了他“看好戏”的心思。这让她几乎改变了心意,掉头走人。不过,她又到底不舍得放弃这个机会。更何况,这张淮显然已经知道了不少,难道还能知道得更多?
这么想着,黛玉就干脆默认了张淮的说法,在又一把嬷嬷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在元春的另一侧,当然是靠下一点的地方。
张滦和向礼荆两个正安排他们带来的随从、羽林卫去旁听对那些丫鬟、嬷嬷的问话,也耽搁了些时候,这才真正落座。而大概是因为身着铠甲的缘故,张滦坐下后,身体依然笔直。在黛玉的眼里,他的姿态,就已经和她的记忆全然不同。
当黛玉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向礼荆再次如好哥哥般的对向礼衍笑道“你倒是一声不吭。当初你回京的时候,坐的是林姑娘的船吧?看你如今这样,我都要怀疑礼衍你当初道谢没有了。”
黛玉听见,心中冷哼一声,放弃了才构思到一半的“计划”。
她就知道,这儿没人真心关注是谁害了宋清涟。左右不过是这园子里的哪家闺秀——至少动手的人是。就是她自己,其实也是不算关心的。这真称不上是什么稀罕事,顶多就是动的手段稀罕了点。
但这向礼荆,不友好的态度还真明显。
想到北上时船上出现的那只蛊虫……虽忠烈亲王长子长相俊秀温文,但在黛玉的眼里,却无疑虚假异常。
她也不等本来目光散漫的向礼衍开口,倒是先说道“向二公子如今看来,确实与当初判若两人。”
“……呃?”本把自己当做路人,如今正拿不准是不是该痛斥“兄长”的向礼衍被噎住了,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
向礼荆也差不多。他原本的预计是一样也用不上了——黛玉实在是太坦然!
不过,他的反应却比向礼衍要快得多。在惊愕了一个瞬间之后,他立刻就顺势问黛玉道“礼衍在武当山住了十二年,回来却也不肯多说那时候的事。林姑娘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
向礼荆一副在空闲中闲聊的态度,倒也和黛玉差不多的坦然。似乎这种无亲缘的男女坐在一起的情境再自然不过。
周围有不了解向礼荆平日为人的宫女、丫鬟、嬷嬷,都不由得侧目。虽说她们倒是对宋清涟被害一事的兴趣要大得多,可这儿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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