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时候,姚岚回到靖宁侯府。
姚经新见了她。
“岳父,愿意留在京中了?”他问这话自然是了解许老爷子的性子,这段时间那些人从许府打探不到消息,转而把想法打到了他的头上。只是姚经新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能知道更多。
姚岚坐在特制的藤椅上,上面有章妈妈亲手做的垫子,人坐在上面,又软又舒服,在暖烘烘地屋子里呆着,不觉眯了眼打起盹来。
姚经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话,抬头看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只是很快,笑意散去,清了清嗓子。
姚岚猛地惊醒,赧颜道:“爹,我……”
“无事。”姚经新视线移到她的右腿上。
姚岚不自然地动了动,垂眼说道:“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只是太医的意思,能不动则不动。”
姚经新点头:“今年过年,府里做了新衣。你的那份,也是做了,还有一些首饰,老太太说你转眼又一岁,应该多多打扮。”
姚岚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姚经新握拳咳了一声。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去想。在他看来,都是内宅的事情,只是老太太提醒了数次,也就记住了。
“爹,年三十的时候,女儿想去外公那里。”姚岚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紧张。
姚经新微怔。
姚岚道:“在女儿腿没有好前,外公是不准备回江南了。从前都是和外公一起过的,如今……”之前,许老爷子借着她受伤,直接把人带回许府,是靖宁侯府没有照顾理亏在先。可她到底姓姚。
姚经新想起这一次见到许老,比之几年前老了许多,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只是一想到姚岚在许府养伤期间,几次上门都被冷待不说,后来府里其他人过去,更是连大门都没进去,为此姚老夫人、余氏没少说嘴。
姚经新有些为难。
姚岚见了,心里冷笑。父亲的心思,她就算没有全部猜到,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心里憋着气,面上却是要咬唇不语。
“去见过老太太吧。”
姚岚脸上露出了笑容:“多谢父亲。”
姚经新淡淡地说道:“老太太到底是你的祖母,出了事情,哪里不担心,只是当时怕去了添乱。”
“是,女儿知道。”姚岚扯了扯唇角,恭敬地说道:“在许府的时候,几次听说祖母让姐妹来探我,只是那个时候我才疼得不行,用了药睡着了。”
听罢,姚经新起身,拿起一旁的帽子:“时间差不多了,为父同你一道去碧音堂。”
那是最好不过的。
姚岚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意外的惊喜,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姚经新见了以为她是高兴他一起陪着去。虽原因的确是这个,不过一个出发点是这女儿想要父爱,而姚岚则是认为有姚经新在,去碧音堂那边可以少很多事情。
碧音堂里,姚老夫人正脸上挂着笑容,喜气洋洋地听着姚偲说话:“爹爹说,上峰也是高兴,往上头报告的时候,写了他的名字。”
“这是好事,我就知道幺儿是个好的。两兄弟,就属他从小是个精怪的。”姚老夫人听着高兴。这一天,远在四川的姚经业和方氏夫妇送了年礼回来,余氏听说后不敢耽搁,立马让人送到了碧音堂里。随年礼一起来的,还有三封信,一封是给姚经新,一封给姚老夫人,一封则是带给姚偲。
姚老夫人怕眼睛不好使,就让姚偲拿了信来读。
屋子里坐了一圈的女人,除了姚老夫人和姚偲是正高兴,其他人都有些兴致缺缺地,直到下人通报:“老太太,侯爷和二姑娘来了。”
屋子里一静。
姚偲收好信,捂嘴笑道:“二妹妹,可算是来了。祖母,这信迟点再读给您听。”
“那你可要放好。”说完,对李妈妈点了点头。
余氏举着帕子按在嘴角,帘子掀开后,随即漾起一抹笑意,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了擦。
姚经新走在最前面,就算是大过年的,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少。随后是一前一后地两名粗壮婆子抬着藤椅进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
“孙女给祖母请安。”姚岚行礼的时候,右脚几乎不动,不知道是屋子里热还是怎么得,脸上起了潮红。
姚老夫人先是皱眉,感觉到袖子被扯了扯,转头看了姚偲一眼,才道:“还站着做什么,一个两个都是笨的,没见二姑娘不方便吗,还不扶好。”
梅蕊和梅枝忙一左一右上前帮忙。
姚岚赧然道谢。
姚蕾的目光从姚岚进屋后,没有一刻是离开过她的脚,见她真的行动不便的样子,心情却没有想象地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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