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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鹤轩下午去了安和,这次身边多了个非主流。
苏家三兄妹看到大黄时都不约而同皱了皱眉,心里对黎鹤轩这个人的评价理所当然又掉了个档。想起打听到的那些道听途说,其实也不都是捕风捉影,至少能把个小混混带在身边的,大概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黎先生,安和每月底会有个非正式股东会议,届时作为新任股东我会正式帮你引荐。”苏宏光笑呵呵的说道,又把手边的合同推过去,“这是聘书,既然黎先生在博洋时做的风生水起,想来在安和也会有所建树。”
黎鹤轩不置可否,拿起合同书开始翻阅,苏宏雅突然问,“黎先生手上戒指是新买的?”
“订婚戒指。”他轻描淡写。
“之前好像没见黎先生戴过。”
“嗯。”
“怎么今天却戴了?”
黎鹤轩抬眼看过来,明明平静无波却偏偏让人不敢直视。苏宏雅讷讷的移开了视线。
苏宏信开口接过话茬,用你懂我懂大家懂的口吻玩笑说,“想来是黎先生家的未婚妻不高兴了吧?女人嘛,心眼儿多,最喜欢抠细节!”
黎鹤轩看了眼自己左手无名指的白金戒,眉目软和了一些,“对,她心眼比较小。”
兄妹仨暗中对视一眼,看来这个黎先生跟未婚妻感情确实极好。
苏写意这天没出门,财产的事谈崩了,接下来除了打官司也没别的路了。
她原本的打算真的很简单,除了安和股份尽量给那个孩子多点钱财上的补助,就连这两年投资盈利都准备无偿给予,并不打算动手脚。
毕竟那是老爸的种,多给点钱也没什么,不是圣母或怎样,一个孩子而已。
但因为狗血接二连三,人心不足欺人太甚,苏写意在财产分割上变得斤斤计较起来,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姓陈的律师昨天会气的差点跳脚的主要原因了。
给的和之前说的不一样!
像这种官司没个一两年其实根本就打不完,苏写意也想开了,你不是作吗?那看谁作得过谁!
反正她不急,就算把老爸留的遗产冻结也无所谓,又不靠那个过日子,跟她的身家比起来九牛一毛好么!
至于股份转卖价格……等他家亲戚真的看到那份合同时,会气的吐血的可能性绝对大于80%!
苏写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真相大白’的那天,肯定很精彩。
黎鹤轩推门进屋,小厅没人,卧室也没人,最后在衣帽间看到了坐在地板上对着一堆首饰也不知道在干嘛的她。
这次响应未婚妻的号召,黎先生总算再没走无声无息的路线,他在门口弄出了响动,推门时也故意加大了力道。
苏写意果然没被吓到,回头特自然的冲他张开双手,“来,抱一个先。”
好像昨天之后,她就变得黏糊了许多。
黎鹤轩顿了顿,弯腰把她直接从地上竖着抱了起来,先是掐腋窝,然后托着臀部。苏写意脚尖离地,手扶着他的肩,最后索性双腿分开圈住他的腰,像个大的树袋熊似的挂他身上。
两人先交换了一个吻,苏写意蹭蹭他的鼻尖,笑眯眯问,“怎么样,顺利吗?”
“嗯,”黎鹤轩的唇顺着下巴下滑,沿着脖颈一路留下唇齿的痕迹。苏写意头往后仰,“我就说带着大黄肯定事半功倍,嗳,等会儿我还想下楼吃火锅呢!”
回应她的,是更加缠绵的吻。苏写意穿着连衣裙,实在不利于防守,没一会儿就被攻克了,俩人在衣帽间来了出妖精打架。
火锅到底没按时吃到,苏写意睡醒的时候都凌晨十二点多了。
黎鹤轩任劳任怨下楼给她煮剩下的火锅丸子排骨鸡腿牛肚和蔬菜土豆粉,端上来一大盆,两人坐在窗边的圆桌上吃,屋里开着电视正在放综艺节目,苏写意喝了口酸奶,问起他到安和的具体细节。
说到偶遇王建柏时,黎鹤轩很中肯的评价,“这个人比你大伯要聪明,有能力,再过几年,你大伯不是对手。”
苏写意嗯一声,“安和虽然是我爸当老板,但王伯伯真的功不可没,大伯他们都是中途进来的,王伯伯却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爸拼搏,要是按等级划分,我爸坐头一把交椅,那王伯伯做二把手真的实至名归。”
只是亲疏有别,安和终究是苏家的产业,老爸遗嘱里大半的股份都留给了大伯,而大伯在安和其实贡献又很一般,这就导致了名不符实,威严不够,底下人自然不服,也难怪这么多人上蹿下跳不安分了。
如果是她接手,大概可能更有利于团结点?
不过也不一定,不甘心屈居人下的人总是能找到若干理由为自己的不安分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