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完全就是一副营养不良,受伤的贫困百姓。
李慎站了起来,伸手看了看他的手臂,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真是不错,要是不注意细看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手臂上面擦了东西。
“怎么样?还能认得出来吗?”
“还真是神了,要不是知道你在这里做那个什么…伪装,我还真有点不认识了。”
甾叔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站着的嫂娘,道:“嫂娘,你说呢?”
嫂娘点了点头,道:“确实,刘全兄弟这一打扮,估计还真是认不出来曾经的模样。”
“好了,咱们走吧,两百多里的路呢,估计赶回去天都黑了。”甾叔说道。
李慎靠坐在牛车上面,嫂娘坐在一旁,甾叔赶着牛车向出城的方向行驶了过去,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身穿盔甲手持利刃的将士们,在街道上面巡逻着,寻找着他的踪迹。
李慎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眼眶一红,心口不由的一阵纠痛,纠痛他让他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目视着远处高高的皇宫城墙,发出了一声“对不起,父皇,儿臣让你失望了。”
李二陛下站在高高的城门楼子上面,目视下方的整个长安城,心中也跟着一痛,目光锁定了李慎出城的方位,“到底是怎么了?”伸手摸了摸眼角流淌下来的泪水。
“乾儿,你到底在哪里?”
身边站着的杨公公,微微咀动了一下嘴巴,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李慎楞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感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城门,真是奇怪了,怎么心中有些不舍呢?难道我就这么贱?非要等着被发配边疆,再被人毒害身亡才心满意足?
“站住。”城门守卫的官兵对着甾叔喊道。
“这位官爷有事?”甾叔低眉下气地说道。
官兵拿着手中的画像看了看,又对着牛车上面坐着的李慎看了两眼,再相互对比了几下,微微皱起眉头,怎么感觉这么像呢?
李慎微微缩了缩脖子,对着他咧着嘴笑了一下,憨厚着喊道:“官爷,你咋这样看着俺呢?”
“原来是个乡巴佬。”官兵嘀咕了一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走吧,走吧。”
李慎和甾叔对视了一眼,双眸之中各自丝丝的笑意。
牛车跟着漫长的队伍缓缓地向城外行驶着,李慎瞥了一眼坐在城门外边,身穿亮银盔甲,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剃着指甲,菱角分明身形壮实的青年,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人好熟悉。
程处默抬起头瞥了一眼李慎,看着他对着他露出一个笑脸,微微点了点头,低下了头接着修理了起来自己的指甲。
看着没有的程处默,李慎深深地嘘了一口气,乃乃的,吓死我了。
出了城门,甾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李慎,道:“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没想到程将军竟然在这里,好在他没有认出来你来。”
李慎点了点头,道:“是啊!也吓了我一跳,咱们去前面快点换一辆车,或者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要是他后来想起来,真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