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夫人知道这个女人疯魔了一般,若是她想做的事情还真的都能做成,她倒是有点点忌惮了。
只是这种感觉让安惠夫人很压抑,她竟然会忌惮一个小丫头?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苾芃垂下了头:“一切全凭世子爷做主!”
君謇不禁苦笑,这挡箭牌自己是当定了。
“将梅红拖出去,十杖!”他减少了数目,为的是给彼此留最后一丝颜面。
“世子爷……世子爷……沈妹妹……我错了……啊……”梅红被粗使婆子拖了出去,不消多时外面响起了梅红凄厉的惨呼声,很快惨呼声没落了下去。
安惠夫人的视线盯着葱绿色的官纱窗子,忍着心中怒火。话说打狗看主,君謇当着她的面儿赏了梅红十记杖刑,每一下犹如打在了她的脸上。
君骞一脸的沉默,冷眼旁观,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陈妈妈走了进来,缓缓走到君謇面前:“回禀世子爷,姨少奶奶昏死了过去!”
“罢了,抬回去好生养着,但是今后再不许踏出别院半步。”
“你们也好自为之吧!”安惠夫人甩了衣袖刚要离开。
“夫人,”沈苾芃抬起冰冷的眸子,“夫人……”
君謇眉头微蹙:“芃儿,累了,休息吧!”
他固然知道沈苾芃心中有千般委屈,但是现在还不是同安惠夫人彻底翻脸的时候。她身后的平武王,即便是当今圣上也要预留三分颜面。
沈苾芃的眼神有那么一丝的失神,动了动唇:“已经立秋,残风败叶,路上仔细些走,郁夏代我送送夫人……”
“哼!不必了!”安惠夫人带着君骞走了出去。
郁夏和陈妈妈悄悄地从外面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了君謇和沈苾芃。
君謇冰冷的手掌轻轻触摸着沈苾芃包裹着的手上:“还疼吗?”
“呵!”沈苾芃突然躲了开去,“手疼尚且可以医治,心痛拿什么去治?”
“我知道你的委屈,暂且忍耐些,”君謇宽厚的肩膀靠了过来,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
暖暖柔柔的情绪袭上心来,沈苾芃感到一丝内疚。她明白是自己刚刚张狂了,安惠夫人的飞扬跋扈自有她飞扬跋扈的资本,而她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空架子般的夫君,她还有什么?
今日别说是废了她的手,即便是她的性命,她又如何?呵!沈苾芃苦笑,什么时候才能直起腰杆好好做一回人。
“别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君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惆怅。
“世子爷的毒可解了吗?”沈苾芃喜欢君謇的怀抱,带着些许安逸的味道。
“楚大师已经帮我全部祛除!”君謇叹了口气,“但是他却独自离开了,本来明日是最后一天,但是那几日你建议用雪参吊气的法子也起了作用。所以今天便全好了,只是……那人来去匆忙,竟没有留下来。哪曾想你这里出了事……不然楚大师的医术绝对可以让你完全康复。”
“世子爷别太过自责,妾身……”
“你放心,我一定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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