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微张了唇,不是惊讶于这个陌生人很突兀的话,而是惊讶于他似乎有些过激的反应。即便她有恩与他,他对于自己遭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上也不应该有仇恨的种子萌发啊?
在完全没有信任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选择性的说话。沈苾芃略顿了顿心神,捧着热气蒸腾的茶杯,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
“不知道公子所说何事?”
“喊我阿九吧!”那人淡淡笑了笑。
“阿九,”沈苾芃听着这个名字倒是很像某一个大户人家的仆从,可是看对方的气度和装扮倒是也不太像。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谁也不要苛责谁。
“阿九,听不懂你刚才说的话,怎么会有人要杀我?”
阿九转过了身,眼中的异样神色缓缓消失了。
“你是被靖安侯府的安惠夫人赶出来的吧?”
沈苾芃略一惊诧,这毕竟是大户人家后院女眷的事情,一般前院的掌事男子们都不一定知道,何况一个没有丝毫干系的外人?
“你是谁?”
阿九挑了挑炭盆里的灰烬笑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他日若是再见到君二爷,替你在他身上补几个窟窿。”
沈苾芃微微冷笑,自己这一次被陷害倒真的应该在君骞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那些金叶子根本就是君骞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是的,我是曾这样说过,”沈苾芃显得光明磊落,“你也这样做了吗?”
“对不住了,我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呵!”沈苾芃逗乐了,不过笑容瞬间凝固在唇边,想起了那个夜晚,一群黑衣人追杀君骞的惊心动魄。难不成身边的这个人和楚天是一伙的?
“罢了,不说他了,还是说说有人要杀我的事情吧!我只是奇怪,靖安侯府内院的纷扰你是怎么知道的?”沈苾芃眼神直直逼迫了过去。
阿九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掠过了沈苾芃的视线,专注地盯着火苗。
“对于一个要刺杀君骞的人来说,应该好好研究一下靖安侯府,不是吗?姨少奶奶的不幸遭遇也恰巧被在下遇上了,所以在下发现了这个。”
阿九从怀里面取出了一个绣囊递到了沈苾芃手中,做工很精致,绣着一朵白梅。她定睛一看,愣了一下。
“我在一个赌棍的身上发现的,那人在赌场中倒是很显眼,只是装银子的袋子与他极是不合拍一些。我随后跟在了他身后,听到了一段不该听到也幸亏听到的话。”
沈苾芃的手紧紧抓着绣囊,指尖冰凉,神色登时冷了几分。
“人不怕被人算计,就怕被人算计了自己还不知道,最怕的是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算计了,自己还不知道,”阿九叹了口气,“那个赌棍将袋子里的钱赌光了之后,没有丝毫的心疼之色,可见这钱来得容易至极。”
沈苾芃一动不动的听着,有些麻木的痛。
“那赌棍来到僻静处,见着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是个哑巴,比划着,显得很激愤。随后又将一包银子扔在了赌棍的身上,捂着脸似乎带着些许哭泣跑了。我将那赌棍抓了去,使了些手段,那赌棍全交代了。”
沈苾芃紧咬着唇,眉眼间满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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