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刀剑无眼,侯爷就这样想让儿子在战场上浴血吗?”
靖安侯爷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那这也不可,那也不允,你说如何是好?难不成让他一直在外面跪着吗?这天色越发的阴沉了,若是冻病了……”
“让那孽障进暖阁来!”安惠夫人心疼的无以复加,之前的一切责备,怒其不争的愤恨也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多时,君骞缓缓走进了东暖阁,掀起袍角重重跪在了靖安侯和安惠夫人面前。
“孩儿不孝!还请父亲,母亲大人重重责罚。”
靖安侯看着面前这个令他哭笑不得的儿子,心头一阵叹息。这孩子虽然模样像极了妻子,但是那风流心性却是一样也没少的像了他。只是那女子竟然是……
靖安侯垂了眸,带着一丝冷意和看不分明的颜色,转眼间又开始怅惘起来。
安惠夫人将他的脸色收在眼底,带着翠色描金护指的手重重磕在了桌角上。
“你还有脸请我来责罚?我哪里敢责罚你啊?”
靖安侯爷的思绪重新被安惠夫人尖锐的声音拉了回来,注视着地上跪着的儿子。
“说说你为何要这样做?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明知道那是你大哥的小妾,而且你还公然去杏花庵里抢了人回来,你说说你这是什么行径?整个京城都将这当做了笑柄。”
靖安侯爷这几句话说得极是色厉内荏,他虽然吹胡子瞪眼,但是眼底却有一种宠溺在里面。
安惠夫人岂能识破不了老爷子的诡计,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年那个战功卓著的风流王爷,如今只不过被情所困为情所伤,骨子了还是那么的邪魅不着调些。
君骞缓缓辩解道:“那些金叶子是儿子送与她的。也是沈氏刚进府,大哥虽然纳的是侍妾,但是作为幼弟却不能不表示一番。孩儿刚从西南战场回来,圣上赏了大将们很多的金叶子。孩儿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准备其他礼物,也只能派了素锦送金叶子过去。谁知那个糊涂的,没有送到大哥手里,却送到姨少奶奶手里。孩儿想终归是和大哥一家人,送与谁,谁来花这金叶子也是一样的。”
安惠夫人抚着头,实在无言以对,原来那沈氏刚来靖安侯府,这个小孽障就去示好了。
“至于东珠,”君骞斟酌了一下,“孩儿喜欢素锦姑娘由来已久,她说要看看圣上赏赐给孩儿的东珠。便给她看了,见她欢喜,便拣了一粒赠予她。”
“你……”安惠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这个糊涂的,圣上赏赐的东西岂是随便赠与他人的?”
“孩儿知错了,还请责罚,”君骞重重磕了一个头,“但是若是因为这场误会怪罪了梅亭那边……素来大哥与姨少奶奶感情至深,如今大哥外出谋一份差事,府中却将大哥心爱的女人赶出去苦修。这样子被大哥知道了,怕是会损害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