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刻得救治,晟曜便少一分疼痛和危险。
我希冀的目光看向墨棣——大殿中人,他的身手最好。
五皇子看懂我的意思,道:“藤甲兵三千,他一人如何能快速退敌?我与他一起便是。可终究势单力薄了。说起来,这殿外守卫有千人之众,皆是在军中百里挑一的。往日以一当五,今日怎么如此不济?可恨我母妃厥族卫士不在身边,否则……”
他忽然警觉——在大齐皇宫内赞美厥族士兵的战斗力实属不妥,遂硬生生的转了话头,“墨棣贤弟,你可知大内守卫不敌藤甲兵的缘故?”
墨棣还未答话,殿门口的武尚贤奔过来,“殿外情形不妙了,东魏兵士越来越逼近了。我瞧的清清楚楚,他们的藤甲坚硬异常,我们的卫士的兵刃到了他们身手却伤不了他们。即便是北地之战时候新造的横刀,也没法子轻易穿透。”
虎贲将军道:“这必是太子与东魏传递消息后,专门打造的克制横刀的铠甲。这却叫老夫无计可施了,若是有数倍兵力在手,倒可以围而攻之,徐徐图之,即使有藤甲,他们也总会力竭。可这会儿,恰恰是敌方人数数倍于我们!”
威帝俯首看了眼咬牙未发出一声呻吟的晟曜,道:“墨棣,朕将虎符与你,你速速前往佐辕大营,调兵来此救驾。”
墨棣颔首,默然的接过虎符。沉静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了。
佐辕大营在京都城外,相距甚远。墨棣身手再好,也需要时间。
我侧首看一眼殿门——这宫门,可能抵挡至墨棣带援军赶来?
晟曜身上多处有伤,若是落入东魏人和太子手中,即刻便是玉山倾倒、留不下命来。不行,不能这么等着,得做点什么。
我惶然四顾。
父亲说过,每逢大事有静气。
佛经有云:因戒生定,因定生慧。
不能太过慌乱,于事无益。我深吸一口气,稍稍抚平了紊乱的心。
我的目光落在武尚华身后的箭矢上。
藤甲难破么?
细细思忖一会儿,我立起身朝威帝道:“请父皇下令,要大家一起动手,在殿外承天门处设置火障。即便藤甲兵要攻入殿内,也能阻他一阻。”
威帝听到一半便有些喜意,“此法甚好!藤甲坚硬,却干燥易燃!”
原本在殿门处的武尚贤此时近前来,笑道:“既然想出了这法子,何不用箭矢火攻?以粗布包裹箭头,浓浓的蘸取灯油,点燃后朝藤甲兵的藤甲射。火烧藤甲,必定叫东魏人乱了阵脚!”
我扫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皮。
武尚贤面有得色,正待说什么,虎贲将军忽然打断他,向威帝施礼道:“陛下,曲昭训的法子极好,老臣这就去安排。”
威帝点了点头。
虎贲将军直起身子,对武尚贤道:“贤儿,过来帮忙。”
武尚贤用不大不小、足以让人听清的声音嘀咕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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