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早在十多年前就动过心思想把刘妍配给儿子做老婆,那时儿子身体不好,怕给人耽误了,没曾想十几年后儿子自己把人给追到手了。
见刘妍端着酒杯向自己行礼,黄忠哈哈大笑:“丫头,当年初见你时,就觉得你与我儿甚是相配,早知今日,当时就该把你俩的婚事定下来!”
“父亲当时没提,怕是担心某些人根本瞧不上我吧?”刘妍似笑非笑地横了边上人一眼,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
“哈哈哈,他敢!他虽然是我儿子,可你这一声父亲也不能白叫,这小子以后就归你了,他若怠慢你,你只管处置,爹给你撑腰!”黄忠被刘妍一个称呼熨得服服帖帖。
黄叙站在边上哭笑不得,默念我是亲生的一百遍。
徐庶黄忠两人都敬过之后,侍女给两人换了酒杯,改了清水,免得两个不会喝酒的人最后被抬着离场。
好在在场的诸位都是知根知底的,谁也没劝酒,老老实实与新人们碰杯之后自己吃菜。
一圈酒敬下来,两人满打满算一人也就喝了一杯酒。刘妍虽然有些面红却也不至于当场不省人事,没曾想黄叙竟比她还要不堪,一满杯下肚,某人脚步都打飘了。
刘妍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再往他爹黄忠的方向一瞧:确定这是亲生的?黄忠正忙着和同僚低声聊天,根本没察觉儿子的异样。
没奈何,本想继续到其他厅上敬酒,黄叙这个样子,只能端个架子对不起他们了。
吩咐侍女将黄叙扶走,刘妍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有些不好意思,便转头对司仪法正使了个眼色,在他耳边悄悄说:“子安不胜酒力,其他的席面本宫就不去了,由你代为照拂。”
法正心说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知道共同进退了,他不去你可以去啊?人家是冲着你来喝喜酒的,又不是冲着他!
再一想,法正又释然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春宵苦短,殿下不得早早回去陪驸马,怎肯把时间都花在敬酒上。更何况,重要的人物都在这儿了,隔壁那几间的席面,只怕加起来都没有驸马的一根头发丝儿重要。
法正心领神会,颠颠儿就出去了。刘妍转身召来侍女,吩咐她再准备一桌饭菜送到新房,然后装模做样看了一会儿表演之后,就把这一屋子宾客扔给了徐庶和寇封招待,自己离席,施施然往外面走了,彼时她的亲儿子刘莱早就被奶娘带走睡觉去了。
大家瞧着她离得远了,才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讨论的内容自然是殿下与驸马什么时候能生出个小殿下?这会儿再迟钝的人都明白,刘莱小少爷是蜀候世子,为了他能只继承不推翻,这娃才要从襁褓里开始培养。
至于殿下亲生的孩子,依着殿下的性子,只怕是要培养成有能又有闲,有钱有优势的皇亲国戚。责任半点不沾,生活恣意洒脱,有他娘给打的基础,整个国度,他能横着走,何必身居高位,受苦受累?
刘妍一路往外走,把大厅里的喧嚣都抛在了脑后,满心想的都是:我大婚了!我大婚了!我终于真正大婚了!我的丈夫,在等我!我有真的丈夫了!
心在怦怦跳,脚步急急往外走,一出门,见牛车就停在门口,这牛今天可嘚瑟,脖子上围着硕大的红绸花球,全身披红挂彩甚是喜庆。
车夫看见刘妍出来,连忙上来道喜,侍女把人扶上车,晃晃悠悠往婚房去。
到了喜房门前,车夫拿了喜钱赶着车走了。侍女们纷纷上前贺喜。刘妍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他,他还好吧?”
“驸马正等着您呢!醒酒汤已经喝过了,您就放心吧!”瑶琴一边回答,一边把她往门里引。
里边早已听到外头“公主回府”的提示,喜娘嬷嬷们齐齐出迎:“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刘妍从没想过房间里这会儿能有这么多人,一时间愣神了:“你,你们怎么……”
“殿下,奴婢们正侯着您呢!春宵苦短,请殿下与驸马早早结了情丝结,剪了共生烛,奴婢们恭祝殿下与驸马早生贵子,永结同心。”侍女喜娘们异口同声地说着吉祥话。
刘妍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这也太直白了吧!她下意识想去看黄叙的表情,却发现这群人把她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顿时,心里涨起的潮水退了七七八八:在这儿等着我呢!怨不得这么齐整,都是冲着喜钱来的!
罢了,今日大喜,就由着她们放肆一回!
“瑶琴,今日寝宫里当差的所有人,除喜钱外,加赏两月俸银!”刘妍吩咐道。
众人喜出望外,纷纷谢恩,吉祥话更是一套一套地说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赏钱的驱使下,婚礼的最后两个流程非常迅速地完成了,喜娘把装着两人头发的锦囊挂在了帐子上,并取走剪了烛火的囍烛,侍女们送来红纱灯后纷纷退出房间,终于只剩刘妍与黄叙两人了。
四目相对,各自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踌躇了半天,刘妍先开口:“你,真喝醉了?我命人送来的饭菜,你吃了吗?”
“没有。”黄叙回了两个字。
“没吃还是没醉还是……”刘妍蒙圈。
“没吃也没醉。”黄叙言简意赅。
“……那你方才……你是故意的?”刘妍震惊。
“不是,酒散得快。”黄叙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等你一起吃。”
“原是怕你饿着才送来的。”刘妍看了看桌上的菜:“都凉了吧?”
“热的,不信你尝尝?”黄叙坐下来:“陪我吃。”
都说陪吃了,还能不吃?刘妍红着脸跪坐下来,两人没有面对面,而是紧挨着一边。黄叙主动给刘妍夹菜:“今日的菜色,都是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