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的挠着脑袋说,“都是吃药而已,为何不肯让人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药呢,还不许我说出去……”
春和闻言忍不住笑了,拍拍孙女的脸颊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不过,你要记得,我们经手的是医药,不要管世人眼光,治病救人才是首要,切不可嘲笑病人,亦不可挑剔病人,无论是什么病人来看什么病抓什么药,但凡是你能做到的,一定要竭力做到最好。”
咦,听爷爷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不反对她这个小女孩经手某些比较敏感又成人的药物啊。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身为古人的爷爷竟然这么开明。春心忍不住暗暗感慨,要知道,哪怕是在现代,也很少有家长会让年幼的孩子明白某些问题的。
她连忙趁热打铁:“那,您是同意了?”
谁知春和却摇了摇头,笑道:“不妥,不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这孩子还小,不知道那些药究竟有何作用,可他岂会不懂?况且这种药也不能随便卖出,尤其是有些胡乱吃药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补什么是害,只贪图一时的效力,却不知道那都是强行调动阳气,终究是要吃大亏的,他自是不肯为了一时的获利就做这种损伤身体的药,可若是效力不明显,怕是会无人问津,所以要好好琢磨个方子才是。
从长计议?计议什么?春心盯着爷爷,想要知道究竟是从长计议卖不卖的问题,还是从长计议怎么卖的问题,可爷爷却冲她挥挥手,自个儿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好吧,横竖没把路给堵死,她就先观望观望好了,实在不行,她也可以稍微搞点小动作嘛。
抱着这个目的,春心老实的回了柜台后边,趴在柜台上眼睛眯啊眯的开始在肚子里打起小算盘了。
“心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立刻令春心回了神,抬眼看去,那个身姿挺拔俊雅如画的男子不是她亲爱的老哥又是谁?西斜的夕阳挂在天边,稍带着点暖意的冬日阳光从门口照进来打在春寻身上,令他整个人都仿佛带着一层温润光泽一般。
“哥~~!”我扑!
春寻连忙一把抱住了妹妹,高高的举起晃了一圈才将她放下,牵着她的小手走到爷爷跟前问好。
“倒是该回家了。”直到被打断思绪的前一刻,春和都在沉思孙女先前提出的问题,对于在没有病人时总是空闲的他来说,孙女的提议又令他找到了新的研究课题,那就是:如何调制效果明显但并非伤身而是真正补充阳气的药。
当初在宫里,谁也不敢胡乱给贵人们乱用药,尤其是这类药,况且高高在上的那一位是绝不会直接跟哪个太医说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任是哪位太医真的诊出了那位这方面有问题,也根本没胆子说出来啊。于是,就在一个不说,另一个也不说的情况下,大家心知肚明,然后用比较缓和的药物慢慢调理,还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实在是煞费苦心。倒是有不少娘娘小主们想要点药效较强的药,可大家又不是不想活了,没哪个敢随便开方子的。
所以,春和自己也极少会研究这类药物,尤其是不伤身还效果明显的。
“你们两个先走,我慢慢回去。”冲孙子孙女摆摆手,他慢慢的起身,慢慢的收拾东西,慢慢的查看铺子里是否有碍眼的东西,百子柜有没有关好,药箱有没有收好,然后慢慢的出门……
春寻牵着春心的小手脚步轻快,一瞬间有种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错觉,那时他抱着还才两三岁的妹妹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铺满了阳光,路的尽头是一轮明艳的夕阳,以及大片大片绚烂的晚霞……
就连身后的黑影都那么真实的……闪过……
“哥,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有没有那个步率的消息啊。”紧紧抓着老哥的大手,春心能感觉到老哥手掌中的茧子,那是常年习武所造成的,可只看手背,这只修长的大手却是属于一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儿的,皮肤白皙,手指修长,上面一点伤痕也没有。
“你是在担心蒙公子的玉牌吧,不是说了那些都交给哥哥么,以后不要想了。”说着,春寻将妹妹抱起来,仔细打量了下她的颈子,见那几道骇人的指痕已经消失,这才放了心说道,“以后乖乖的,不要乱跑,你楚哥哥的伤已经用不着你去换药包扎了,今后不要随便去找他,还有你钱哥哥,恩?”他们是江湖人,身边难免会有江湖事,若是还有下次,天知道心心还能不能这么好运了。
“为什么?”春心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老哥,亲爱的老哥啊,虽说我能猜到你是怕我遇上危险,可是,相较于帅哥而言,遇上点危险算什么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