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簌簌的落下,这会儿风倒是不大了,但漫天搓棉扯絮一般的雪却洋洋洒洒没个停的意思,看起来还要下上很久。
春心的视线不由得往雪地里溜了一溜,话说,要是步飞这会儿趁着没人宰了她,然后提着她出去找个雪堆一埋,估计要等到回暖化雪才能被人发现吧……
“没有毒。”步飞忽然松开了春心的手,淡淡的说道。
“哦……啊?哦!”呼,吓死了,既然肯这么说,这小子应该暂时没有把她变成尸体的打算才对。春心拍拍心口,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可爱,步飞是那么的善良,嘉禾……尼玛还真是该死的变态!
可不等春心继续感慨下去,步飞手里的东西和说出来的话就让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割掉。”
那是一柄小刀,雪亮雪亮的,可以确信一点,即使这刀子不能吹毛利刃,割掉一两块肉也不比切几块萝卜费事多少。
春心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垮下脸来,哀叹道:“就算是割掉也会留疤啊,横竖都是有记号,抹不掉的,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毒,能不能去掉……啊,对了,他刚才不是在么,人呢?他总不能不听你母亲的话吧?”
步飞皱眉,收起了手里的刀子。没错,即使割掉也会留疤,而那疤痕却不是他的。
“喂……不要沉默啊,嘉禾他自己有没有去掉这东西的办法,他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么?”
“不是,没有。”
“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他也没有去掉这东西的办法,是这个意思吧?”春心真觉得自己可以申请去尊杀楼做翻译,专管翻译步飞的话,“那他来干嘛,串门玩啊。”
“擅离。”说出这两个字时,步飞的拳头忍不住紧了紧。
他的东西,哪怕小到一根线头,他都不喜欢被他人觊觎,嘉禾明知他在却擅离职守来找这丫头,分明是在挑衅他。
擅离职守的意思么?也就是说今天根本没那变态的事儿,也没人让那变态来,那变态自个儿跑来了?春心的嘴角抽了抽,果然变态的思维方式是正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我说……”
春心还没说完,就听到西边轰隆一声巨响,在幽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响亮,不由得抬眼看过去,西边墙头上的积雪正扑簌簌的往下掉,也不知道墙那边是怎么了。
反正没好事,墙那边是肖四家,管他们折腾什么呢,说不准人家是想趁着这场大雪来一次雪地里的激`情呢,结果运动过头撞塌了房子呢。
不过,听起来倒的不像是房子倒像是猪圈啊,原本安静的猪儿们这会儿正哼哼唧唧叫唤个不停。
“怎么回事?”那么大的动静屋里怎么会听不到,刘氏匆匆走出来,见女儿和步飞都在门口,连忙问道,“什么东西倒了?”
春心指指西边,漫不经心甚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说:“是他们家。”
刘氏皱起了眉头,天知道那家又在搞什么鬼,最好是别管。收回视线,她先叮嘱女儿:“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不许乱跑,尤其不许跑出门,知道不?”
“知道了娘,大晚上的我跑什么跑啊。”在母亲的微微扬起的巴掌威胁下,春心飞快地点头,“绝对不乱跑,就在咱们家,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正好雪积的够多了,飞飞陪我堆雪人!”哈哈,飞飞,我是你春姨哟,可以叫你飞飞~~~
“小心着点,别把雪灌你衣裳里去,冻出毛病来我可不管。”刘氏随口叮咛了几句,又看了一眼西边,这才重新回了屋里。
冲西边呲了呲牙,春心伸了个懒腰,抬脚迈进几乎快要没过脚面的雪地上,冲步飞招手道:“来堆雪人。”
堆雪人?步飞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春心,他有点不明白,把雪堆成一个人放在那里究竟有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雪人吧?”春心无奈的问道。
“……知道。”步飞那双好看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堆雪人?”对于步飞简洁的发言,春心已经能够顺利的领会了,“拜托,当然是好玩了。”唔,似乎对于一个从小就当做杀手培养的冷脸冷心的小子来说,普通人觉得好玩的事情或许他会觉得无聊?挠挠头,她好奇的问:“话说你觉得什么好玩?”再挠挠头,她补上一句解释,“你觉得什么会让你觉得有意思,心情好,感兴趣,感到好奇,忍不住想注意,或者诸如此类的……”
好玩?有意思?感兴趣?好奇?想注意?步飞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摇了摇头:“没有。”似乎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比较留意的东西。
被打败了,难道说这小子什么爱好都没有么?春心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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