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病,但我有可以缓解你痛苦的药,既然你病的那么厉害,那么,来吧,吃药吧。
春心斜着眼打量着王守义,这小子明白什么叫身陷重围了吧,以为是帅哥我就不舍得动你了么,那你可真是太单纯了。
王守义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灌一肚子药进去,看看拦住自己去路的众人,他咬咬牙呵斥道:“给我让开!”
“哟,好厉害呢。”
“不是病的很厉害么,这嗓门可真够大的。”
“说不定人家张大夫给诊治了一阵子就好了呢。”
此起彼伏的讽刺声钻入耳中,让王守义的脸蛋白了又红,长这么大,他何尝试过这种滋味。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抱歉,可否让一下,在下有事求见春姑娘。”
听见这个声音,王守义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兴奋起来,连忙提高了音量喊道:“哥!”喊完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完了,他这是出门闹事结果被大哥逮了个正着啊。
来者是王守信,王府的大公子,和三年多前相比,他那一身贵气更加内敛,这让他看起来格外亲和自然,但又让人隐隐有种不敢冒犯的感觉。
摄于王守信的气场,众人纷纷让开,好让他走过去。
春心眯着眼上下打量王守信,心里不由得感慨,还好这位没长歪,而且比过去更帅了。只是她也知道,这位王大公子跟他的弟弟可不一样,这是一个真正肚子里有机谋的家伙。
“抱歉,舍弟给大家添麻烦了。”王守信和气的笑着向众人抱拳见礼,“是在下疏于管教。”
王守义的脑袋耷拉了下来,不敢直视自己的兄长。
“是在下管教不严的错,还请春姑娘见谅。”再次看到春心,王守信对这个年纪不大却让妹妹连连吃亏的姑娘仍旧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当初这姑娘也就八九岁吧,横竖不会超过十岁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身边会有尊杀楼的人随行,而且,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有那么多心计和胆量。
更难得的是,这小姑娘有心计和胆量的同时,还知道什么叫做分寸,这对于一个拥有了超出同龄人力量的孩子来说,是最为难得的。
如今几年不见,这小姑娘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无法防备啊。
面对王守信的目光,春心只是很无辜的眨眨眼睛:“我这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天知道这位公子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的,我明明没有招惹过他。”
“你是没惹我,你——”
王守义还要说,但却被兄长的瞪视将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直到这个时候,春心仍旧没有说出他们兄弟俩的名字,以及他们之间的酒疯,这让王守信明白,春心是留下了退步的空间。可这个笨蛋弟弟,他是要告诉众人我是王府的人,我是王府的二公子,我就是因为过去一点恩怨特地来欺负这个小姑娘的么?
虽说他很乐于见到一个不成器的笨蛋弟弟,但前提是这个笨蛋弟弟不能将麻烦引到王府,引到他的身上。
“春姑娘,不知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王守信淡淡的环视了四周一言,“诸位放心,在下绝没有任何对春姑娘不利的念头,只是想要比较平和的解决这次事情,并且给春姑娘一些补偿罢了。”他有八成把握确信这些人并不认得他,因为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即使是出门,也是乘坐马车的,这些吉庆街上的小商贩如何会认得他?
或许是摄于王守信的威压,众人相互看看,都有些意动。
“我看这位公子确实是位正人君子。”春心点点头,对王氏几人笑道,“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也没人敢这个时候行凶不是?大家铺子里都有事,还是先回去忙吧,要是真有什么麻烦,王姨和虎子哥就在隔壁——呵呵,我还真能被人生吃活剥了不成?”
这位王大公子是想息事宁人啊,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跟王府闹得太僵了,私了吧。
首先第一个撤走的就是张天禧,他不趁着这会儿工夫借坡下驴,难不成还要坐在那里继续琢磨那根本不存在的祖传秘方么。
在春心的劝解和保证下,其他人也慢慢走了出去。
“春丫头你放心,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他们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欺负人!”临走时,王氏磨着牙齿狠狠的瞪着王守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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