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怡陪叶泽吃过午饭,便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叶府。
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姜氏回来。
在庙里呆了一天,姜氏似乎神清气爽。去的时候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不仅如此,她还请了一尊菩萨回来,打算在家里供起来。
看来她有在家礼佛的打算了。
苏阳怡并不多问,只照她的吩咐把该安排好的都安排好,然后才主动去给她捏肩膀。倒不是故意讨巧,而是她知道叶泽出门在即,姜氏肯定有很多话要问。
“娘,累吗?”
“不累,山上住着挺舒服”,姜氏笑道,“这两天在家里,泽儿没欺负你吧?”
“瞧您说的,哪儿能呢。相公今天早上还和媳妇说了,这要出门了,会非常挂念母亲呢。”
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出去之后,要挂念家里的老母……
闻言,姜氏不信,道:“这臭小子会说这样的话?你哄我吧!”
“怎么会,这话就是相公说的!大约他从前也说,只是没人来告诉您罢了!”
姜氏斜睨着她,笑道:“他是怎么说的,你学来听听?”
“……”苏阳怡还不大会扯谎,有些脸红,只好小声道,“相公让妾在家要好好侍奉母亲,要安分守己,凡事多听母亲的。并说他走在路上,会挂念母亲……知道母亲眼巴巴地盼着他回家。”
倒没有瞎编,只是漏掉一些……
姜氏都快成精了,哪儿不知道她漏掉的是什么,顿时就大笑,道:“这倒像他说的话,看来你的确没有说谎。”
苏阳怡好气又好笑,哪有做婆婆的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媳妇的?
她捏肩的手艺不错,姜氏很快就舒服地眯起眼睛。苏阳怡就把这两日铺子里的事儿慢慢说给了她。
因她并不知道叶泽是什么时候和姜氏商量账目的事情的,也不好多说,只道:“相公的意思是,让妾先把账目理一理,再交给母亲,免得母亲多跑。”
姜氏对家里的账目却不甚在意。儿子有几分本事,她这个做娘的最清楚不过。今年的安排有些紧凑,以她的敏锐度,也觉出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可是她并不紧张。当年一心要把庄子建起来的时候,自然是太平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铺子里会出现一些猫腻,也是正常的。
这个过程,放在哪里也行得通。
她把道理含蓄地说给苏阳怡听,并没有点明,并道:“古人常说要居安思危,就是这个缘故啊。可惜这句话,连只读过几年书的小孩都知道,真正懂得的人却并不多。”
苏阳怡一怔。她倒是没想到叶泽和姜氏平时在生活上是总是有几句口角,可是在生意上,却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她认真地道:“媳妇明白了,娘。”
“既然泽儿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做,便是对你放心。自然,娘对你是更放心的。你是大家女,自有胸襟气度,没什么让人放心不下的。只是这样一来,你要跑的事情就多了,忙得过来吗?”
“媳妇可以的,娘。从前在家的时候,家中的父母也常常说,要趁年轻多学些东西,多吃些苦头,都是好事。”
“苏家的教养,自是好的。”姜氏笑道。
苏阳怡一顺嘴就想问姜氏认不认识苏父苏母,无奈被姜氏打断了。
“回来的时候,我倒是听说了一些话……昨日那沈家的来找你的麻烦了?”
问言,苏阳怡一怔,倒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细细跟姜氏说了,并道:“还好相公搬出典契来,才让这些人无话可说,退了去……就是影响了铺子里的生意,叫人看了笑话,媳妇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姜氏听了就挑眉,心道,我这娶典妻的人家,难道还怕人家看笑话?
但是这种话并不适合在苏阳怡的面前说出来,她只道:“没气着你就好。你也别生泽儿的气,他这人啊,什么时候都是一板一眼的,甚是无趣。其实他心里也不这么想的。”
苏阳怡露出笑容,道:“怎么会怪相公呢?娘您多想啦!”
姜氏却是不信。身为典妻,这些都是她必须经历的过程。毕竟日子还短,叶家对她再好她心里也忐忑。何况那些话又是从叶泽嘴里说出来的,就更加让人心冷。
她不知道就连沈康听了心里也十分不舒服,骂叶泽满身铜臭。苏阳怡也确实有些……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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