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大早就不安生!
冬儿浑身上下都痒,脖颈上一抓出了好大一片的抓痕,泛着血丝!
“啊...”梅儿与冬儿同一个屋子,清早儿的起身便瞧见冬儿散着一头长发,双手不停的抓饶着自个,瞧清实是冬儿,梅儿松了一口气,道。“冬儿,你这是作甚?”
“痒,痒死了!”冬儿说完,便从床上下来,赤着的双脚也忍不住摩擦着地面!
瞧着冬儿不对劲,梅儿赶紧走过去仔细瞧了瞧,这不瞧还成,见着冬儿胳膊上都被抓烂了,脸上也是一片红疙瘩,连忙道。“冬儿,你等等,我这就去与夫人说道一声!”
说完,梅儿穿上衣裳便出院子去,莫氏这大清早的刚坐着喝早茶,婆子便搁外边进来,道。“夫人,梅儿说道,冬儿浑身出了痱子还是甚,抓破了皮,渗人的很,可是要请郎中来给冬儿瞧瞧?”
“打发人去便是!”莫氏说道完,婆子便要离去,随后一想,道。“等等,走罢,先去瞧瞧冬儿!”
冬儿摸样生的好,也是个有心思的,莫氏知晓这点儿,也想着让冬儿做了莫君的填房!
去了冬儿住的院子,梅儿见着莫氏来了,赶紧开了门,只见冬儿此刻在地上打滚,哭的满脸泪痕,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话儿!
瞧着冬儿这般摸样,莫氏皱了皱眉,道。“赶紧去请郎中来给冬儿瞧瞧!”说完,便抬脚离了院子!
“徐婆子,你去好生交代一番,冬儿住的那院子,莫让人进了去,等冬儿好些了,问道问道,这是怎的回事!”
“是!”
等郎中来了,给冬儿把了脉,梅儿瞧着冬儿那摸样忍不住心底发寒,道。“郎中,冬儿如何?”
郎中收了手,瞧着梅儿道。“冬儿姑娘怕是沾惹了不该沾惹的物什,这才浑身发痒,等会我开个方子,你拿去抓几副药,用来烧水沐浴,两日泡一次,半月便可痊愈!”
梅儿点了点头,拿了药方,送郎中出了院子!
“大少爷今晚该是不会回来了!”余婆子瞧着长婆子道。“今年大少爷可是要与大少夫人一同去上坟?”
长婆子听了这话,撇了余婆子一眼,并未作声,依着大少爷的性子,又怎的会带着大少夫人去上坟,今日便是大夫人的忌日,每年的今日大少爷都彻夜不归,饶是老夫人有些不满,倒也没说道甚!
且不说,这大少夫人不过是个噱头,还是个痴傻,两人并未有夫妻之实,又如何称得上夫妻?
夜里,江云秀睁着大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摸着咕叫的肚子,早知晓,无论如何都得吃上晚饭!
那清汤寡水,没半点油星子的素菜,第一回吃还成,吃了两顿便没了胃口!听着外屋传来的鼾声,江云秀更是没法子睡,颇为烦躁的坐起身,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随后便出了屋,坐在了院子里边!
现儿这天,有些热意,夜里坐在院子里风吹着也凉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江云秀吓的一愣,借着月色瞧见了院子门口躺着一人!随后站起身走了过去,这两日没见着莫言,难不成是莫言?
走过,瞧了瞧,蹲下便有一股酒味充斥而来,熏的江云秀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怎的这会子才回来,都三更半夜了!
想了想,这也与她无关,站起身便要回屋里去,可转而一想,又忍不住瞧了瞧地上的躺着的莫言,该是要去喊了长婆子来将他扶回去?
可若是长婆子知晓她半夜三更的未歇息出了院子,怕也是该怀疑上了她!耐不住自个所想,转身走到了莫言身边,伸手碰了碰了他,见着他并无反应,这才抓住他的胳膊顷刻便扶了起来!
这般轻易能扶起莫言,还得多亏了她这身体本身的力气就够大!却是不大受得住莫言身上散发的酒味,赶紧将他扶进他住的那屋,刚将他扶到床上,黑灯瞎火的,江云秀不知晓是绊着哪儿了,连带着自个也扑在了床上,整个人砸在了莫言身上!
莫言皱了皱眉,嘴里道。“娘!”
江云秀一惊,方才她是出现幻听了?莫言开口叫娘?他能说话?不待她多想,莫言连着嘴里说道了几句,江云秀这才确定了,莫言并非哑巴!
既然并非哑巴,为何要装成哑巴,瞒了众人?想起莫言在老夫人与莫氏面前那般摸样,只得听着,却不能说道话儿,这般憋屈,换做一般人,如何装哑也是能忍不住说道!
昏暗的屋内,外边的月色透着窗户照射进来,江云秀瞧清实了莫言的面容,面色透着苍白,眉头紧紧的皱着,似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