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大病过后留的病根,若不是莫氏胡编捏造,说是得了偏方子,大冷天的将大少爷搁外边冷了一宿,这病根岂会有?
大少爷后边病好了,临着深秋过后,就浑身发寒,若是到了冬天,更是成了一个药罐子。
江云秀不是大夫,她瞧着莫言这般,不过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道。“既然我在这帮不上手,那就劳烦长婆子好生照看着。”
“是,请大少夫人回屋罢!”
回屋后,江云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这莫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总觉着这里边有事儿,想来想去,江云秀也泛起了躁意,她不过是个旁人,想那般多作甚,她只顾着自个便成,等整了那渣男,后边再让莫言休了她,此后便与这莫府一干人等再无瓜葛!
第二日天未亮,长婆子便打发余婆子出府去请郎中,守门的人瞧见了便道。“哟,这不是余婆子呢,天儿还未亮,这般着急作甚?”
余婆子听了这话,挑眉道。“急着出府去寻郎中给大少夫人瞧身子,还不赶紧开门,若是时候等久了,出了甚的岔子,你怕是也担不起!”
听着这话,守门的人也不再说道甚,瞧着余婆子急急忙忙的出了府,忍不住嘀咕道。“大少夫人又如何,还不都是痴傻,病也好了也不见得有甚的能耐。”
往年这时候儿,大少爷犯病都是好几日未回府,若是让夫人知晓了这事儿,怕是又得起了甚得歪心思,长婆子打发余婆子去请郎中,这般交代着也甚好,好在大少夫人前阵子受了罚,请了好几回郎中,若不然还真是不知晓如何。
这事儿一大早便传去了莫氏耳里,知晓这事儿,莫氏也未放心上,道。“徐婆子,你备上些物什,送小院去,顺带的瞧瞧,江云秀身子如何。”
“是。”
怜儿还想着如何上小院去呢,因着上回的事儿,冤了江云秀,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总得上小院去一回,若是这事儿说道着老夫人跟前去了,岂不是脸色都瞧尽了。
“红儿,上回姨娘打发人送过来的补品可是还有着?”
“还剩着不少!”
“各样挑上些,送去厨房熬上些补汤,等会送去小院。”
红儿应了话,挑上些补品送去了厨房。
“郎中,我家大少爷如何?”见着郎中收了手,长婆子连忙问道。
郎中叹了一口气,道。“大少爷这身子得好生养着,这病根要想断,难着!”
“真是没别的法子了?这些年都过来了,吃了不少药,瞧着大少爷这般受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瞧了也不是滋味。”
“我知晓着,去年我也特意上了京城去一趟,与几个相熟的郎中说道着一番,但这寒气入体,想要治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再者,大少爷现儿深秋到了才犯病,可见身子骨好了不少!”往年,他给大少爷瞧身上,深秋未到便犯病了,到了冬天,更是骨头发疼,一般人可受不住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