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女,若是已为人妇,便是绣娘。
民间女子,依仗着女红,望着能嫁个好人嫁,这大户人家有那能耐将物什送进宫的,若是有着那般福分,便是一世荣华。
江云秀听了这话,似是明着了,老夫人那意思是,让她做女红呢,道。“老夫人,云秀先前是个痴傻,女红的忙活定是做不来,怜儿妹妹手巧,又知晓这新样式,不如就...”
“这是莫家,莫家有莫家的规矩,你若是不会,明日起,便打发婆子上小院去教你,时日吃紧,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忙活出像样的物什,若是连女红都不会,还留着作甚。”
“是,云秀知晓了。”
“娘,明日我便让怜儿让小院去教云秀罢,府里的婆子到底都是年岁大了,这眼神也大不如从前,用的都是老样式,怜儿既是知晓新样式,便让怜儿教上。”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便是这般说定了,离着年关还有小半月,腊月二十七便将物什捎去郡王府便是。”
“是。”
“行了,你们都回去罢。”
江云秀也纳闷,这老夫人好端端的怎的想着让她做女红,可不是瞧不得她呢。可若是让她做女红,她成日被人瞧着盯着,哪有那般自在。
“大少夫人,您就别叹气了,打从大院回来,您可是一直这般,却是不觉着乏。”绿儿忍不住出声道。
“绿儿,你女红如何?”
绿儿摇了摇头,道。“绿儿可比不得别人,平日里光是后院粗活都忙活不过来,哪有空儿做女红,再者,绿儿连绣针都没摸过。”
江云秀自是不知晓,平日里缝缝补补的活儿用的针与那绣针不同,屋里过活的好些的人户特地去买了绣针,若是屋里过活的不好的,也都是用那缝缝补补的针,来学学女红。
听完这话,江云秀也头疼,她前世哪里会做女红,就是衣裳落了线,也是拿着衣裳出去,让街头的用缝纫机来回几针便成。
怜儿得了这信儿,心里作气,可也知晓老夫人的意思,心里觉着委屈。
第二日一早,江云秀刚用完早饭,便瞧着怜儿来了院子,后边跟着的红儿,手里边捧着盒子,见着这般,江云秀道。“怜儿,来了。”
瞧着怜儿脸色不大好看,道。“怜儿,怎的脸色这般差,昨夜可是未歇息好,我这也不着急,若是觉着不舒坦的,便回去歇息一会,稍后过来也不迟。”
“不碍事,眼瞧着就得年关了,既然姨娘说道着,怜儿定是要好生教教大嫂。”怜儿说道完,让红儿将盒子打开,将里边的绣针拿出来一一摆上。
瞧着绣针这般多,江云秀瞧得都觉着头皮发麻,绣针长短不一,有粗细,更有几样不知晓用来作何的细钩针。
“大嫂往回定是也有自个娘教着,今日怜儿便教大嫂起针线。”怜儿说道完,接过红儿穿好的针线,手中拿起一块布料,往边缘穿插而过。
瞧着怜儿手中的针线,熟练的动作与微微上翘的兰花指,倒是觉着怜儿这般颇有贤良淑德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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