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还请了大夫来。还闹的四姐姐差点挨罚……。”
秦知妩扫了两人一眼,脸色颇为不耐,“你们是来给四姐姐送添妆的吧?”
秦知婳和秦知姗两个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秦知姗扭了下帕子道。“之前五姐姐替四姐姐出嫁时,我们已经送过添妆了,还要再送一次吗?”
秦知妩笑道,“说的也是,四姐姐可得记得找五姐姐拿,不过我前些时候见她用了绣屏和玉簪,这会儿应该旧了,要是明天你嫁不出去,往后无论嫁给谁,我们都不必再费心准备添妆了。”
秦知婳和秦知姗纷纷点头。秦知姗把手里的画卷递出去,笑道,“六姐姐,你瞧这画是不是容大少爷的手笔?”
秦知妩瞄了一眼,又细细看了看。“像是他的,你怎么有他的画?还有这画中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秦知姗连连点头,“像不像五姐姐?我记得她有件这样的衣服,这头饰也像极了,好像四姐姐也有一支的,是不是?”
知晚有些茫然,她有吗?知晚还没点头。秦知姗就无视她了,继续道,“这画今天在京都传开了,原本是张贴告示的,可是被撕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拿着画像寻人。说是提供消息就赏黄金百两呢!”
秦知妩怔怔的望着画像,眸底闪过一抹妒忌,“容大少爷什么时候喜欢上五姐姐了?”
秦知婳捂着嘴笑,“不是容大少爷,是越郡王要找五妹妹。也不知道五妹妹几时入了越郡王的眼?”
秦知妩愕然,回过神来,忙问,“前些时候越郡王在大街上调戏大家闺秀莫不是就是为了找五姐姐吧?”
秦知姗摇摇头,“不知道呢,我们只是觉得瞧着画像五姐姐而已,要说越郡王应该见过五姐姐的才对,去年兰花宴上,五姐姐跳舞的时候,他不就在么?”
秦知婳望着知晚,仔细打量了下,又摇了摇头,笑道,“若非四妹妹没出过几次门,我都该怀疑是四妹妹你了。”
知晚讪笑了笑,秦知妩压根就没往知晚身上想,她一年也难得出门两回,每回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们,她能有这样美的时候?就她以前那傻乎乎的样子,估计连越郡王的名号都没听过!
知晚见她们猜测是不是秦知姝,觉得无趣,就告辞出了丁香院。
得走到无人处,茯苓终于憋不住了,气呼呼的道,“我一定要告诉我娘,让她去告诉侯爷,姑娘都是被五姑娘和六姑娘害的!”
告诉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了个人凭添生气罢了,姚妈妈真心疼爱她,不会告诉定远侯的。
可是茯苓不管,她只要听娘的话,好好护着姑娘就成了,茯苓回了檀香院,就把正在吩咐丫鬟系红绸的姚妈妈给拉进了屋。
等知晚上台阶时,听到屋子里有砸茶盏的声音传来,吱嘎一声门被打开,姚妈妈一脸怒气的出来,走到知晚身边,拉着知晚的手就道,“我们走!”
知晚有些茫然,那边一群婆子都不明所以,刘婆子沉着眉头上前,“姚妈妈好礼数,竟然敢拽四姑娘,这是要拉着四姑娘去哪儿?”
姚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却没松手,冷冷的看着六婆子,“虽然四姑娘出嫁变数很大,可难保真的嫁了,那些上不得抬面的嫁妆要是真的抬进镇南王府,丢的不单是四姑娘的面子,还有侯府的,我要带着姑娘去问个清楚明白,别将来什么错处都姑娘一个人担着!”
刘婆子一时呐呐,那些陪嫁的确差了些,别说嫁给越郡王做侧妃了,就是嫁给三品大员家庶子也不够瞧,府里最差的布匹是有多少算多少,只糊个面子上好看,反正也是要抬回来的,管里面装的是玉石还是麻石,之前姚妈妈不也瞧过了,也没见她生气啊,怎么转过脸就气成这样了?
刘婆子忙笑道,“姚妈妈也太谨慎了,越郡王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准不会娶四姑娘的,你该往好处想,你不会真希望四姑娘就此嫁了吧?”
知晚站在那里,眸底有疑窦,姚妈妈生气应该是因为茯苓说的事,不是添妆,怎么刘婆子一问,她就转了话题,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姚妈妈松了手,脸上的怒气却没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旁的孙婆子走过来,冷笑道,“今儿都过去一大半了,就是连夜收拾也来不及了,别越弄越乱,明天连个像样的陪嫁都没了。”
要是真的不幸出嫁了,也只能怨你们回来的太晚,一个庶女,能嫁给郡王做侧妃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还不知足还逃婚,她以为太太和老太太会给多少陪嫁?会让四姑娘越过大姑娘去?连梅姨娘都不帮着四姑娘,就凭她们几个能闹出花来?
姚妈妈像是被说动了似的,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就松了手,让知晚好好歇着,继续吩咐人装扮檀香院,留下茯苓站在那里,憋红了脸,娘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不是说不嫁了么,怎么又不走了?
檀香院,上上下下忙活的脚不沾地,待到华灯初上时,才各自离开,姚妈妈揉着肩膀进屋,一脸疲惫之色,茯苓赶紧去帮忙捏肩膀,问,“娘,你之前说的还算话吗?”
姚妈妈脸上立时带了怒气,但没之前那么生气了,是她没细细想,就算告诉侯爷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侯爷也会瞒着的,那事就得死死的捂着,越少人知道越好,姚妈妈觉得头疼,心里暗恨,一群蛇蝎心肠,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别人的死活,要不是顾忌侯爷的安危,她们就不应该回来!
外面,白芍拎着热水进来,茯苓忙去帮忙,趁机跟她说话,大体就是要是这次还逃,让白芍跟她们一起走,姚妈妈骂道,“这回姑娘不上花轿,侯爷就得被砍头了,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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