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跑不掉,你一定充满了成就感。”
司行霈则大怒,上前将她压在车门上。
路灯疏淡,橘黄色的光线落在他们脸上,司行霈的眸子阴冷而绝望,他看着她:“你真的跑了。”
“我不喜欢你,司行霈!”顾轻舟道,“我更喜欢司慕,你说的很对,我喜欢司慕那样的!”
司行霈的呼吸,粗重而压抑。
“你可以把我强了,反正你也做得出来;你也可以像个君子,成全我和司慕。但是你别假惺惺的叫我走,又把我抓回去。你这么言而无信,让我恶心!”顾轻舟道。
司行霈的情绪,顿时就崩溃了。
积累了一整天的怒意,全释放了出来。
他狠狠吻着她。
顾轻舟没有动。
血的气息,一阵阵钻入鼻息,她闻着血腥,好似闻到了自己心尖的血味。
她像走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一只饿狼盯上了她。
哪怕她跑得精疲力竭,最终都会沦落成狼的午餐。
狼是最有韧性的动物,它捕猎时从来不会放弃。
顾轻舟也没有哭。
她似乎明白,司行霈会可怜她的哭,而她在利用他的同情心。
顾轻舟不想要。
他那点薄弱的同情心,顾轻舟不稀罕了。
“轻舟!”司行霈狠狠吻过了她,呼吸激烈而痛苦,却将头埋在她柔软的青丝之间,“轻舟,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做一个你喜欢的模样……”
“我不喜欢!”顾轻舟道。
司行霈紧紧搂住她,他军装的勋章隔得她生疼。
“你做什么模样都没有用,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顾轻舟道。
司行霈身子微颤。
他的拳头攥在紧紧的,最终却没有打在顾轻舟身上。
良久之后,司行霈的情绪才彻底平复。
在顾轻舟说了那么多狠心的话之后,他仍是不计前嫌,把顾轻舟拖到了他的别馆。
顾轻舟就觉得,自己真是落入了一个很可怕的境地。
司行霈软硬不吃!
回到别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顾轻舟的脚只是被划了几个小口子,并未大伤,洗干净擦伤药酒就没事了。
司行霈脱了军装,就将顾轻舟按在床上。
顾轻舟告诉自己,再也不能在司行霈面前哭,可她忍不住了,他这个人实在太恶心了。
她一哭出来,司行霈反而安心了点,将她搂在怀里,又是哄又是亲的。
躺下之后,他也问了顾轻舟和司慕早上的事。
知道是诊脉,司行霈并没有开心点,反正是有了肌肤接触。
他憎恨!
顾轻舟可以给别人诊脉,却独独不能给司慕。
“不许给他治病,找个理由拒绝他,否则你治好了他,我就找人暗杀他。”司行霈道。
顾轻舟气极:“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不会有人喜欢你了吧?”
“轻舟,我不稀罕别人喜欢我,你喜欢我就成!”司行霈笑道。
这一整天,他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
他反复警告顾轻舟。
司行霈这一辈子最稀薄罕见的慈悲,只给了顾轻舟。
对司慕,他是不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他没有杀过司慕,是因为司慕和他还没有利益冲突。
一旦他看不过眼,他会下手。
“我不喜欢你!”顾轻舟转过脸,很认真道。
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她都要说得一清二楚,绝不容许司行霈误会。
司行霈就恨不能打她几下。
他使劲吻了她的唇。
第二天,顾轻舟才知道,南边几处军政府,都跟南京政府起了矛盾,所谓过长江驻地,其实是南京的裁军计划。
南京甚至想把他们自己的军队成为正规军。
言外之意,其他军政府的军队就是乱军。
没人会忍受。
所以,驻军计划临时撤销,司督军去了南京会晤,司行霈暂代督军之职。
他一回来,忙好了正事就去找顾轻舟,结果看到司慕把顾轻舟接了出来。
这一整天,司行霈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他这辈子许是头一回这么愤然。
他应该冲进去,将司慕毙了的。
但是他忍住了。
那个瞬间,他想了很多,同时也想起他离开岳城时顾轻舟的话。
有些话听多了,就会在心中生根发芽。
顾轻舟对他避之不及,却可以和司慕约会。
早茶也算约会。
“答应我,不许给司慕治病,明白吗?”司行霈捏住顾轻舟的下颌,说道。
顾轻舟想了想,命比嗓子要紧,若是司慕选择的话,他也会选择要命。
“好。”顾轻舟道。
司行霈心情就不错,起身道:“走,我送一份大礼给你!”
“去哪里?”顾轻舟抬眸看着他。
他吻了下她的唇:“不远,我准备了很久,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