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故意吊他胃口!
姚瑄华抿紧了唇,有心要驳斥安菁两句,可想到大哥有些郁郁寡欢的脸色,他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大哥是长房的嫡长子,可头胎是个女儿,眼看着二叔家的二嫂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若是个男孩,那可就是这一辈的长孙了,大哥心里岂会好受?诊出大嫂有喜后,大哥那几天都是笑着过的,可见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却没想到……
“怎么,答不答应?”见姚瑄华放慢了脚步,安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想怎样?若是太过分了,我是不会点头的。”
安菁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是要姚瑄华看开点,认命点,既然跟她凑成了一家子,就别成天摆个脸色给她看了,反正大家都不想过下去,开开心心的混日子,夫妻协力奔和离就行了。
“你说我成天看着你拉长个脸,心里能舒坦么?我心里不舒坦,自然就想找人出出气了。”安菁耸耸肩,四下扫视了一圈,怪笑道,“这里惹我不痛快的人多得是,我找他们出了气,心里才能好受啊。你还总怕我去惹麻烦,我不惹麻烦我心里不自在啊。”
只是想要这样么?姚瑄华凝视着安菁,却只从那张脸上看到了更灿烂的笑容。平心而论,从嫁过来后,这灾星除了故意找茬气他之外,并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甚至还帮到过他,他总摆脸色是有些说不过去。只是,她毕竟是当初害死了他的人,只要想到那个,让他如何看得开?
兄弟,还在纠结呢?安菁叹了口气,话说她真的很像个知心姐姐么?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她貌似无意的说:“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总觉得你从头次见我,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可我想来想去,好像我从来没招惹你过啊,就算是咱们上辈子有仇吧,就算是我上辈子害死了你行不行?可真是那样,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你总不能带到这辈子来。”
姚瑄华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他从来不曾对人讲过。
还是说,那天晚上她听到了?不,不会的,她那天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会听到,况且,若真是听到那般惊人的事情,以她的性子,早该跳起来喝问他了,岂会耐着性子装晕?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随便说说。”安菁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头也不抬的说,“我觉得我没得罪过你,可你总一副我欠了你十万两银子的模样,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可我这么善良可爱温柔又体贴的人,上辈子也一定是个端庄娴淑的贤良人,绝不会做害人的勾当,更不会起意杀人,怎么会跟你有仇呢,不解啊……”
善良可爱温柔又体贴?端庄娴淑的贤良人?饶是心里正疑窦丛生,姚瑄华也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在说梦话么?任性妄为不知好歹,那才是你。”
任性妄为,不知好歹?安菁翻了个白眼:“那肯定是你的错觉,年纪轻轻就眼花了,未老先衰好可怜。”
“你才未老——懒得跟你废话。”察觉到自己竟然跟安菁争执起这种无聊话题,姚瑄华恨恨的停了口,转而说道,“不要与我扯那些,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说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呢。”安菁岂会那么容易打发。
“……就算我应下好了。”
如今想想,当初虽然是死于她之手,但她也确实不是起意要谋害他性命。一切只能归结于——她是个灾星,跟她扯上关系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罢了,熬上一段时间,然后寻个错处把她休了吧。和离?那真是太便宜她了,不论如何,他毕竟是死在她手上的啊,至少也要让他为当初的自己挽回些什么才是。
“回答的这么勉强。”安菁嘟了下嘴,随后摇了摇头,“我是个大度的人,就先原谅你这次好了。告诉你之前,先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那天的事情哪里不对劲?”
“很多地方。”
乔华还是个小孩子,大嫂抱起来自然是小心万分的,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给摔了下去?秀云姨娘不过是个妾,就算是急着去接乔华,可怎么会乔华没接着倒把大嫂给推倒了呢?最后反倒是一边的万姨娘接住了乔华。
“看吧,你也想到这些了吧。”安菁点点头,左右看了眼,见附近并没有别人,才说道,“大嫂说她当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一疼,才没抱住乔华。只是当时乱哄哄的,她紧接着又小产,如今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被人刺了,还是只是手臂疼。不过,我倒是想到一样东西——绣花针。”
细如牛毛,不易发觉,随手可寻,随处可藏,端的是虐待责罚栽赃陷害之必不可少法宝。身居后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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