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校一番。”
苏佑玥听闻此言尚未有所反应,外面听壁角的尘砚却是跳出来了:“师叔祖,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说着转身要溜,却听殷如恨道:“慢着。”
尘砚刚迈出去的那只脚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这么尴尬地站在了原地,也不转身,也不回话。
殷如恨有些好奇尘砚的反应,尘砚在众侄孙中算是性子跳脱之人,又略有些争强好斗的心思,一贯喜欢撺掇着师门中的师兄弟比武切磋,怎么今日是这样的反应?
眯了眯眼,殷如恨道:“嗯,这考校为师就补出手了。尘砚你过来,和你小师叔比划比划。”
尘砚苦着一张脸转过了头:“可不可以不要?”
苏佑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虽然说尘砚那高来高去的轻功有点不好对付,但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武功套路都已经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这比武好像有点不公平呀,当然,是对尘砚来说。
殷如恨抬了抬眉毛:“你说呢?”
尘砚认命了,那仍抬着的大腿往下一踏,往院子中间的空地走去,那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视死如归之感。
苏佑玥好笑地跟过去,随手在花坛里折了根短枝在手上比划了一下,觉得趁手了才对尘砚道:“你来吧。”
殷如恨也跟着从屋中走了出来,又对苏佑玥的胸有成竹和尘砚的一脸苦相多了些好奇,不论怎么说,尘砚的身手都应该在苏佑玥之上,怎么这小子反而很害怕跟苏佑玥比试的样子?
尘砚也没跟苏佑玥客气,直接冲到了苏佑玥的面前,途中甚至有闲暇也折了根树枝,长长的枝条带着凌厉的气势朝苏佑玥胸口而去,苏佑玥仿若先知先觉般侧身避开,回身时手中短枝改前握为后握,直取尘砚颈项。
尘砚没管,借着冲势避过了这一击,倏而蹲身一个后仰,手中枝条刺向苏佑玥的腿部。
这次苏佑玥却是没躲,腿上直接被尘砚手中的枝条刺中,只见她一个前扑,顺势就倒在了尘砚的面前,只是却保持着右手前伸的奇怪姿势。
殷如恨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苏佑玥的两次攻击他都看清楚了,没有一次是主动的,都是顺势而为,然而两次目标都很明确,就是脖子。
第一次尘砚躲过了,第二次却没有,苏佑玥手中的短枝从尘砚的脖子边轻轻划了过去,如果这不是树枝而是匕首,尘砚的颈动脉就被割开了。再如果,苏佑玥用点力,匕首再锋利一些,半个脖子就备割开了。
用一条腿换别人一条命,殷如恨不知该说值还是不值。
尘砚被苏佑玥那一下搞得推头土脸,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摸了摸脖子,有细微的刺痛感觉。
所以说他才不想和小师叔比试啊,招招不是脖子就是眼睛,再不然就是掏心窝,他的心好累!
殷如恨摸着下巴走了下来,看苏佑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道:“玥儿啊,这是切磋,不是拼命呀。”
“我知道啊,但是敌人不会跟你切磋呀。”苏佑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杀伐之间何来切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