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样,踢得洪氏只有进的气,没了出得气。而安国安康两人,被她一手一个,顶着骨碌碌地打着转。
两姐妹相互使了个眼色,立时上前抱住青苹的大腿就狠狠地咬了两口。
青苹的注意力全都在洪氏和她那两儿子身上了,丝毫没防到这两个犯了狗牙疯的姐妹儿,吃痛之下只得收了脚,手上的劲儿也跟着一松,只听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安国安康两兄弟就被远远地扔到了杂草堆上。
青苹随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拍了拍手,双眼死死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洪氏,咬着牙恶狠狠地道:“从今以后,给我老实点儿!要是再敢惹我,说不定我会真的弄死你!”
那形象,那语气,活脱脱就像个打家劫舍的**匪徒。
精明的洪氏自然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虽然仍是倔强地将脸撇向了一边,但也识相地没有还嘴,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被绿苹如苹二人搀着去看她的两个宝贝儿子了。
青苹冷哼了一声,快速地走回到屋子里躺下,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酸软得厉害,像要散了架似的,异常的难受。
刚才实在是险哪!
真没想到这臭婆娘的为人不怎么样,她那几个兔崽儿居然那么贴心。
说来说去,还是身子太弱的缘故,不然早将他们一家子收拾服贴了。若是在前世,以她的身手,对付一个老女人和几个小屁孩,哪里会弄得这么狼狈,不过以后补补营养,再锻炼锻炼,应该会好起来的。
青苹这样安慰了自己以后,又不得不想着明儿个即将面对的难题。
先前张家来人的时候,为了应付局面,不但将自己的名声弄臭了,也夸下了海口。在她看来,张家是生意人,生意人肯定会想着利益最大化。
他们娶自己过门的本意,一是因为老爹害死了他们的儿子,想要出气;二呢,自然是想不花钱就娶个黄花闺女儿过门,要是运气好,再生个大胖儿子,不就赚大发了吗?
事实的确是这样。
张家当时提出赔偿的时候,早已打听清楚了,这叶家穷得叮当响,是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银两来赔偿的,但他家的女儿却个个长得水灵,粉嫩嫩地像朵花儿似的。张家老爷虽然年逾五十了,然而色心不减。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弄个叶家的女儿当他的七姨娘。
这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
还没等他怎么样呢,这洪氏就自动地找上门来了。两下里一拍即合,就将青苹推了出去。
只是洪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不出气不吭气任她使唤打骂的三丫头,今儿个却突然像变了个人儿似的,不但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孙管家,且还将她的闺女也扯了进来,更变本加厉地将她好一顿毒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洪氏哼哼唧唧地躺在隔壁的木板床上,绿苹打来了热水,这会儿正在给她擦脸。她的脸因为被青苹用力掌掴过的缘故,此时已是肿成了红通通的大馒头。绿苹拿着破布才碰到她的脸,便给痛得龇牙咧嘴,发出“嘶嘶”的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