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源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望着站在马车旁的那抹倩影,哪怕是衣衫零乱,脸上带着青紫,可那挺直的身子,仿佛是屹立在寒冬里的柏松,带着一抹刚劲之意,竟让人移不开眼。
身边李木开的轻咳,庄启源才收回思绪,侧过头看李木开,这里赵府的事,他一个外人到底不好多问,况且他还是个男子。
到是李木开有了主意,吩咐庄启源的小厮,“八哥,你去请了你家夫人出来。”
到底是内宅的事情,应该由女人来解决。
冯氏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强忍着脸上的尴尬,对着庄启源笑了笑,“二丫头这是犯着倔呢,早上因为几句不快与院里的婆子打到了一起,那下人也失了规矩,都被发卖了,她却还觉得不妥,连梳妆也不让,没成想这下马车又来了脾气。”
三言两语,不管对方信不信,总算是有个圆满的解释。
既然二丫头不顾赵府的名声,冯氏也不在乎她的名声了。
李木开挑挑眉。
庄启源不等说话,庄启圣到是嘲弄的接过话,“府上的姑娘这般没有规矩,换作是我们府上,早就被送到庙里去了,哪里由得她这般吵闹。”
“休得胡说。”庄启源喝向庄启圣。
冯氏脸越发的烫 ,“让几位侄子笑话了。”
一边又叫了包氏和高氏,“两位弟妹去把二丫头劝过来吧,再怎么闹回府闹,且不能在这里让人笑话了。”
冯氏自知摆不平二丫头,只能将包氏和高氏推出来,她这也是没有法子了。
高氏向来见事就躲,冯氏的话一出口,她就惊慌失色的抬起头,一脸惧怕的样子,“二 嫂,二姑娘哪里会听我们的话,平日在府里也说不上一句话,哪像二嫂还常去二姑娘的院子坐呢,到底还是二嫂说话好使些。”
包氏也恼了,“是啊,还是二嫂过去吧,府里的事情一直是你主持着,大嫂不在你就是长嫂,说话也比我们有份量。”
包氏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可这一路上她劝过冯氏回去,总觉得今天这事要坏,偏冯氏不听,现在出事了知道把她们推出来了,心里哪里会乐意。
三个妯娌在这里推三睹四的,谁也不愿过去,在场的其他人自然看得分明,包易到是乐了,偷偷的拉着李习安在一旁咬耳朵。
“看来元喜挺厉害的,让她们都怕了,看元喜那副样子,我还以为她被怎么欺负呢,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李习安冷嗤一声,“一个姑娘最注重的是名声,她现在这副样子,你以为谁家还会要这样的儿媳妇?娶了回去也会被别人家嘲笑。”
这辈子怕是毁了。
包易大惊,“不会这么严重吧?”
李习安不说话,挑眉看他。
包易抿了抿唇,“那赵府也太可恶了,为了巴结庄府,这样对一个女子,还是骨血亲人呢,也太薄凉了。”
“利欲熏心。”李习安双手背在身后,远远的望着站在那里的身影,竟有些心疼。
包易在这里愤愤不平,就听那边元喜又开了口,“尤蕊是我带回府里的,可那是证据,我凭什么要杀了她?既然去衙门更好,我也正有此意,到要看看谁是那真正的歹人,我就怕是贼喊捉贼。当初在国公府的时候,可是庄府的二公子亲口承认是他做下的,如今回到府里就反悔说不是他,那也不怕,当时在国公府有众家的公子在,当时谁没有在场找出来一问便知,何必在这里侮辱我的清白?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受伤者要上门认错的理,青天白日,天理何在?我今日若进了庄府,岂不是落实了我就是那个错的,那我的清白又在哪里?”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理,庄府外面慢慢也聚起了人,不由得交头接耳。
眼看着庄府被推到浪尖上,庄启源寻问向还在推卸责任的冯氏三个,“夫人,既然二姑娘心里委屈,还是先行回府吧,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至于尤蕊那丫头的事情,我也听说一些,既然是自己上吊的,那便罢了,毕竟当初她也是二姑娘送我的丫头,因一个丫头闹到衙门也不好看。”
李木开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避开了庄启圣悔口的事,直接又把事情解决了,也算是很好的办法。
冯氏听了自然愿意,“那就有劳公子跟夫人解释一下了。”
能不让庄府追究,又不用进去,自然是好事。
冯氏恨不得此时长两只翅膀飞回去,这辈子没有丢过人,今天把这辈子的人都丢光了。
包氏和高氏这次到是同心,两人听到庄启源的话早就先一步往马车那里走了,冯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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