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习安就明白在庄启源的心里还是有赵元喜的。
真没有料到,那个恶女,还真在这大才子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不理会庄启源会说什么,李习安已追上了包易,两人纵马而去。
庄启源站在府门口良久没有动,他不但被李习安的话给震到了,更被自己真实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是没有想过,在看到赵元喜撞头的那一刻,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冲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赵元喜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不知。
只知道在他的心里是讨厌这样纠缠不休的女子,甚至一点面脸都不要当众送情诗,那时心里满满的都是厌恶,又是在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假君子的时候,他的目光和他的注意落在她的身上多了,然后是在国公府,她在湖里的拒绝,让他愤怒,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激起他的愤怒,可偏偏又是这个让他厌恶又引他注意的女子,让他一次次的对她特别的注意。
甚至她宁愿得到李习安的帮助,也不希望与他牵扯上的那一刻,让他想发火,竟不知不觉的走进山洞里想与她在一起,甚至在听到她那些话的时候,明明很不高兴,心底竟甜甜的。
她不知道她湿透的样子有多清秀,却让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模样,也惊艳了一把,与记忆里那个浓装艳抹的模样完全附和不上。
他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直到今天看到她被羞辱,心里隐隐的不舒服,然后是看到她撞头的那一刻,心差点跳出来。
将人抱在怀里,软的像没有骨头似的身子,竟让他怜惜的忍不住心疼,从来没有想到向来张扬跋扈的她,竟然如此的娇小。
“公子,老爷在跟夫人发火。”八哥寻了过来,见公子站在门口发呆,心下差异。
今天的公子已经有很多让他惊愕的地方了。
庄启源微蹙眉头,转身大步进了院子。
后院里,冯氏叫了包氏过去问话,庄丞相则坐在东则的厢房里,瞪着下面站着的庄夫人,“你就是这样管家的?你可知道现在满京城里都在传什么?传庄府仗势欺人逼得旧丞相孙女撞死在府门前,我还没有从宫里出来,就又被皇上叫了去,皇上说了,我要是把家里治不好,就不用先上朝。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啊。”
才刚当上丞相不过月余,就被皇上给下课了,传出去岂不丢人?
再说一个逼死旧丞相孙女的罪名,他也背不起,会让他一辈子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庄府的子孙都要祖祖辈辈被人指点。
“又不是我逼的,是那个丫头自己撞的,我还心里有气呢,我找谁去。”庄夫人一肚子的委屈,“再说赵府的人也说了,不会赖上咱们府,老爷还有可担心的。”
庄丞相一拍桌子,“胡闹,你以为赵府不追究这事就算完事了?我真想看看你的脑子里到底有什么?我问你,当初在国公府的事,我就说过,若赵府追究,只需认错,到底是二房圣哥闹腾出来的,赵府也不会得理不饶人,你又是怎么做的?不听我的话,闹到赵府去,被人家骂回来还放出话若不来给你认错,就等着瞧。现在我是丞相,你放出来的话,赵府敢不来吗?明明没有错,也要逼着人家姑娘不要名节的过来认错,我听人说赵姑娘来的时候就脸上青紫,发髻也是乱的,赵府不要名声,我庄府可是书香世家,容不得一点的污点。现在满京城里的人都说是 庄府逼死了女子,你说怎么办吧?”
“让赵府出来澄清不就行了。”庄夫人到担心别的,“高太医说了人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能不能活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想着趁人现在没有死,让赵府把人接回去,不然人真死在府里,才说不清楚呢。”
“听天由命?”庄启源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母亲,我记得府里有一只百年的老参,是当年祖母留下来的,不如拿出来给赵姑娘用。”
庄丞相对儿子的提意很满意,庄夫人却不同意,“那时你祖母眼看着不行了,都没有用,说留着以后万一有个什么好给你和你父亲用,现在拿出来给那个丫头用,岂不是便宜了她,不行。”
那根参,庄夫人都参不得打主意,除了给老爷就是儿子,其他人她想着就肉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庄丞相恼了,“源哥,你去让人拿了切了片让人含到嘴里。”
庄启源正等父亲这句话呢,应声退了出去,庄丞相只以为儿子是为府里着想,并没有多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