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一走出去,他的腰板就挺了起来,装了这么久的孙子,可够累的,扬着下巴往自己的房间走,却看到四下里皆用异样的目光看他,赵玉樊看过去,众人也不忌讳,就当着他的面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赵玉樊皱起眉头,低头大步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带上,才挡了外面的目光,虽不在意可真面被人这样指点的时候,还是臊得慌。
文家那边,赵家的事情闹出来,此时也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文夫人看着女儿,也不说话,文慧被母亲叫来已经看着半个时辰了,一句话也不话,目光盯着让人浑身都不舒服,心下却明白是因为什么,越发的心虚。
“你真是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我这个当母亲的也管不得你了,这次到了铜川就马上把婚事办了,你就嫁过去吧。”文夫人对女儿彻底的失望了,“那不过是个呀呀学语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更失望的是自己养出来的女儿竟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母亲……”文慧没有想到母亲会看透,咬着唇低头不语。
“赵家老太太已承诺过把那孩子养在身边,你将来生下儿子也不能影响你孩子的地位,你还是下此毒手,慧姐,你可知道你与赵府定亲,别人怎么说咱们家?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别人又怎么想?真不会想到咱们文家?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我看得出来的,别人也看得出来,就是赵府也看得出来,赵老太太宠爱五子,所以迷了眼睛,但是人不能永远糊涂,早晚有一天会看清,那时你又怎么自处?你又能保证赵玉樊的眼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人?若有一日他对你没有了新鲜感,你的错就都会出来,那时你在赵府里又怎么办?慧姐,这世间最不值得相信的便是男子的情。”
文慧慢慢的拧着手里的帕子,低着头也不说话。
“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父亲为这件事情很生气,直到出嫁前,你就呆在自己的房里,饭食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里去,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自己日后不后悔便行。”文夫人也不再多说。
文慧才起身告退。
宝珠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姑娘被禁足还是在路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特别是回到房间里之后,宝珠服侍的越发小心翼翼。
果然宝珠看什么都不顺眼,“去看看五爷干什么呢?告诉他我被禁了足,让他不用担心我,到底也是我有错,若不是我去了,鼎哥也不会丢,这些话怎么说你该明白吧?”
宝珠忙应下,文慧看着她,“你放心,这事就你我主仆二人知道,你若忠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奴婢谢过姑娘。”宝珠这才提心吊胆的退出去。
却是一脸的苦涩,当日她是不赞同姑娘那么做的,可她一个下人,哪能说话的权利,只能姑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想那丢掉的孩子,宝珠夜夜睡不踏实,只觉得孩子死了来找她偿命。
赵玉樊看到宝珠很是 高兴,“你家姑娘可好?这几日是不是还在愧疚?”
宝珠心下愧疚,见着赵玉樊的眼神也直躲,赵玉樊看了就急了,“是不是你家姑娘出什么事了?听到外面说什么了?”
想到今天自己受到的异样目光,赵玉樊越发的焦急。
“我家姑娘没事,是夫人听了外面的流言,禁了姑娘的足,姑娘怕五爷担心,让奴婢过来告诉五爷一声,让五爷不要担心,姑娘一想到小公子是因为她而丢失的,就不肯原谅自己,这几日一直暗下抹泪,人也消瘦了很多。”宝珠低着头回道。
赵玉樊听了心疼不已,“都是我不好,你回去告诉你家姑娘,让她不要多想,鼎哥丢了不怪她,是我做事不周全,谁能想到这种情况下还有偷孩子的呢。”
怕被别人笑话与文慧私下里见面,赵玉樊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找孩子,可让人暗下也盯着各世家去打听,并没有看到哪家有多出来的孩子,除了那一天有往京城方向去的一队人马,难不成是他们偷走的?
可是为何就知道他的马车里有孩子?还是顺路来偷东西看有孩子才偷走的?
赵玉樊让宝珠回去回话,自己一个人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却怎么也想不通,赵玉樊没有注意到,若是他往文慧身上想,这事也就想得通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