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包易一个男子包夫人哪里追得上,一出客栈便没有了身影,只留下站在客栈门口大哭的包夫人,惊动了在客栈里住的其他人家。
回到房间后,包夫人坐在那里伤心,“你就这么希望赶走我的儿子,让那个庶出的出头是不是?我到底哪点做的不好,老爷非要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包老爷这时也从儿子那句‘赵将军’的话里回过神来,“妇人之见,眼下这个世道,他想从军却也是最好的出路,就他的那个性子,你让他读书考状元他是那块料吗?到是不知道他还有了这个能耐,能走了赵玉珩这个门路,若是他有上进心,将来也会有一条好路。”
想到儿子刚刚淡漠的样子,包老爷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欢喜,儿子长大了却也恨上了他这个父亲,可有哪个父亲不恨儿子成材的?若能让他长进了,就是恨了他这个父亲又何妨?
再说走掉的包易,一个转身其实是进了姐姐包染慕的房间。
关上了门,姐弟两个说着知心的话,“这鼎哥真是被人卖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捡到鼎哥的时候是往京城去的方向,而且鼎哥正在发烧,那人怕是知道养不活才将人丢下的。”包易就把事情的关后与姐姐说了,又叮嘱她,“姐姐,这事你莫要与别人说,赵元喜一心为咱们打算,若咱们说出去那做人岂不是太没有良心了?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诉姐姐这些的,可是我总不能让姐姐不知道咱们鼎哥的救命恩人是谁。”
包染慕万没有料到救儿子的会是元喜,心下又是悔恨又愧疚,“当日在赵府里她任人欺负,我没有站出来帮她说一句,她不计前嫌能这般待鼎哥,这辈子姐姐都欠她的,你放心吧,姐姐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不然也不会选择合离,离开亲生骨肉。
看着怀里咧嘴对着自己笑的鼎哥,包染慕越心的心疼,“到底是姐姐当初太绝情了,合离也该带着鼎哥出来,不然鼎哥也不会受那样的罪。”
包易以前从来不懂这些,只知道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可经此一事,一路上又看到闺中的赵元喜强过自己,发现自己一无是处之后,突然之间就长大了,明白了很多,人看上去也稳重了,包染慕看着弟弟懂事了也很开心。
“易哥,人总是要经历了才会明白很多道理,虽然只是这一会儿,可是姐姐知道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日后姐姐也不担心了,你到了军中要照顾好自己,以前那大少爷的脾气也收起来,咱们包府败落了,你再惹出什么事来,家里人想使力也使不上,你要好好的,我们鼎哥以后还要有个能仰仗的舅舅呢。”包染慕真心的赞道,“二姑娘是个心思通透的,只是以前被蒙了眼睛,你在她的身边这一个多月能明白这些道理,姐姐很高兴,母亲那里不懂也不能理解,你不要往心里去,姐姐日后会劝着母亲。”
“姐姐,你照顾好父亲和母亲,等我给你们争脸。”包易丢下话,坚定的起身走了。
借着夜色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桌子上还有一碗的燕窝,摸着温温的,明明是甜甜的可喝在包易的嘴里却是苦的。
次日,郡县里的各世家就整队人马出城往铜川而去,路上赵府也知道了包府找回来鼎哥的事情,赵老太太坐在马车里阴着脸。
“鼎哥是咱们赵家的子嗣,岂能给包家,这事得想个章程出来,把鼎哥要回来。”
冯氏没有开口,赵老太太不满了,“碧珠,我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被逼问着,冯氏才开口,“姑母,说句你惹 你生气的话,若鼎哥接回来了再丢了怎么办?当初鼎哥可是养在母亲身边还弄丢了的。”
难不成再让文家算计一次不成?
赵府已经抬不起头来了,可也不能真的破罐子破摔啊,她还有儿子在江南那边为官,还有外嫁的女儿,老太太还能活几年?自然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却不能不在乎。
赵老太太一堵,又强硬道,“那次是意外,你父亲中了风,眼下把鼎哥接回来,他一高兴指不定病就好了,等晚上休息的时候,你把几房的人都叫了,咱们一起合计一下这个事情。”
冯氏漫不经心的应下,左右到时各房推各房,到时还是没有办法,她也没有必在在这里惹老太太不高兴。
文家那边,文夫人知道鼎哥找回来了,却松了口气,“虽然被人指骂,可好在没有背一世的骂名,这样就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