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心上人住院了心焦,但能不能别这么猴急,表现得矜持点成吗?人家不还没离婚嘛,您老就把自己当人丈夫自居了,传出去像话嘛!
罗伊人也傻眼地瞧着这一幕,这也太诡异了。
她知道越龙喜欢妈妈不假,对妈妈好也是真的,可那个越祈,表现得也太奇怪了吧?他真的是越龙的儿子吗?按理说,像今天这种情况,身为儿子,他在外头随便打两份快餐送来也不过分,哪用得着他亲手下厨熬粥做蒸糕嘛。还有那晶亮晶亮的紫葡萄……让她产生一种——他在撮合他老爹和自家老妈的错觉。
对!没错,就是撮合。
又是亲手熬粥蒸糕送晚饭,又送来亲手栽种的、品相极好的紫葡萄,他老爹还没说呢,就主动带来了换洗衣裳和毛巾牙刷……
这一切无不表明:他支持他老爹在医院陪夜。
难道他不知道他老爹在觊觎她老妈吗?还是他明知道,所以在积极地配合他老爹追她老妈?
噢——
罗伊人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了。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活了上下两辈子,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子会可着劲地帮自家老爹追求新妈的。这也太搞了……
……
因为这个诡异的发现,让罗伊人一宿没睡好。
前半夜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后半夜嘛,不知怎的,她想睡也睡不着了,索性意识溜进实验室,继续研究那些“杂方”,等感觉有些睡意时,天光都开了。
于是,她顶着一对熊猫眼迎来了前来送早餐的越祈。
噗——
越祈忍着笑,将手里多层的不锈钢食盒和洗净装盒的餐后水果递给越龙。
这丫头昨晚梦游被人揍了吗?怎么整成这副尊容?
罗秀珍也觉得奇怪,女儿昨天下午睡了一觉起来还精神气十足的,怎么休息了一晚上,反倒憔悴了呢?
罗伊人对着闷热狭窄的卫生间里那面锈迹斑斑的镜子也好郁闷。
她能说昨天下午之所以兴奋得精神奕奕是因为摸清了刚刚拥有的那个神秘空间;而昨晚上之所以彻夜难眠,大部分时间是在纠结越祈奇怪的态度吗?
“小伊?洗好脸了吗?快来吃早饭咯。”门外响起罗秀珍温柔的询问。
“很快就好,妈你们先吃好了,不用等我。”
她扯开喑哑的嗓子喊了一声,然后迅速拿起昨天越祈送来的新牙刷,挤了牙膏对着锈迹斑斑的面镜刷起牙,边刷边龇牙咧嘴,刷完掬了把清水抹了把脸,拿毛巾胡乱擦了一下,再三两下把披散在肩的长发扎成清爽的马尾,这才感觉有了人样。
呼——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昂首挺胸地跨出了卫生间。
她就不信了,以她两辈子的年龄和经验,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能胆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