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祈趁着午间休息,拿出了手机。
军训都过去五天了,没心没肺的坏丫头别说慰问电话了,连条短讯都没有,当真让他气结。
倒是老舅,前天来电话,说是订好回去的机票了,就在后天,再不走,小妮子开学要迟到了,回去之前,一家人再约个时间聚个餐。
而这几天,他们一直和赵廷炎在一起,逛京城、吃美食、拍合照。
问越龙为啥也寸步不离地作陪?开玩笑!二舅哥趁他不注意就鼓动亲亲老婆飞法国探亲,虽然他心里明白:就算老婆有心想去,短时间也飞不了。不说出国门得有护照,那护照从申请到办下,少说也要半个月,再还有陆均、齐子暄的订婚,马上就临近了,就算不到场祝贺,答应他们的礼服总得赶出来吧?
所以,越龙心里再不爽,脸上也始终挂着笑,全程不落地陪赵廷炎逛游京都,到后来,两个男人,还真说到了一处,还不到十天,哥俩好得都能赶超十年交情了。
这不,老舅有了这么个志趣相投的话搭子,舅母娘俩又刚认亲,哪还记得京华大学的军训场上,还有个挥汗如雨的他……
“越祈你怎么不睡?下午还得站军姿呢,累死俺了,真希望下场雨凉快凉快……”
“我也盼着下雨,搞完内务还能打会儿牌……”
大学宿舍八人铺,七个都懒在床上,除了说话的两个,其余人都睡着了,鼾声震天。
越祈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小妮子发了条短信,然后拿了本书出去了。
“他干嘛去?大中午的,不困啊?”
“我去看看……”靠门边下铺仅着裤衩的男生,摇着把大蒲扇,一会儿,贼笑着回来了,“蹲大坑呢!”
“卧槽不愧是全国状元啊。蹲坑也不忘看书……”
……
罗伊人收到越祈的短信时。刚和小舅舅几人吃完饭回到酒店。
虽然纳闷大中午的他怎么会找她,可还是乖乖地回房,锁了门进了空间。
“中午怎么进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她趿着拖鞋来到楼下客厅。一看到越祈的身影就问。
越祈鼻息哼了声,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坐过来。
“怎么了?”饶是她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此刻的他。正浑身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不悦情绪。
“这几天都干嘛了?”
虽然听老舅唠叨过,可他还是想听她说。
就他和她两人。在只有他俩才知晓的天地里,对坐聊天,如此温馨的感觉,在地震那几天尝过后。就再不想割舍了。
“小舅舅说,他已经十年没来京都了,这不。陪他玩了几天……”
见越祈的脸色更难看了,罗伊人讪讪地收了口。转而问:“对了,你在学校怎么样?本想买点水果去看你的,可爸说你们这次军训是封闭式的,不允许家人探望,想吃什么学校小卖部也都有得卖,就没敢打扰你,想着晚上总能在这儿碰面,结果也没见你进来,是不是军训很累啊?”
听她这么说,越祈的脸色好转不少,可还是不痛快,什么叫不敢打扰?他有不准她打扰吗?一天二十四小时,花几秒钟时间发条短讯都吝啬?
罗伊人见他仍旧板着个脸一声不吭,没辙了,揉着麻花辫的辫尾,无辜地看着他:“祈哥……”
被她这么看着,他哪里还气得起来?即便心里还留了点怨艾,此刻也烟消云散了。暗叹了声,捏捏她的粉颊,“玩得开心吗?”
“还好,大都是咱们之前玩过的……对了,”想到上午刚办的事,罗伊人双眸一亮,拉着越祈兴奋地说:
“我今天陪小舅舅回老胡同看祖宅了,是座三进的四合院,门面虽然不大,但进深可长了,小舅舅把钥匙留给我了,后天你不是能休息一天吗?我带你去认认门,到时我把钥匙留在空间里,你想什么时候过去玩都成……不过住的话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三十多年没住人了,院子里虽然雇了人拾掇得挺干净,可房子需要整饬整饬才行,爸说了,一回去就调个精锐的装修队过来,绝对帮它找回三十五年前的风光……”
“我妈看了也喜欢得不得了,还说等我考来京都,她就把工作室开到四合院来,不是有三进吗?第一进就做她的私人定制工作室,后面两进,咱们一家四口住,爸还开玩笑说,海城的大本营丢给秘书管了,他亲自带个精锐的团队来京都开发楼盘,到时给外婆外公大舅小舅他们人手一套精品房……”
正说得起劲,越祈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滴滴滴”地响了。
“闹铃。”越祈关掉手机闹铃,伸了个懒腰,“我得出去了,一会儿盥洗室人就多起来了。”
“你从盥洗室进来的?”她纳闷地问,继而想到时下的大学宿舍条件,悟了,难怪他晚上都不进来,是怕被人发现吧?
“嗯。”越祈没好意思说他是假借上大号,蹲在大坑里进来的。
“明天开始,每天给我发条短讯,什么内容都行。”出去之前,他丢下一句话。
罗伊人无语,每天一条?天气预报行么?
不过打那以后,她还真养成了每天给他发一条短信的习惯,无论两人前一晚有没有在空间碰面,那叫一个风雨无阻。内容当然也不是天气预报,不过瞥见报纸或是电视上关于京都一带寒潮或是酷暑预警,也会提醒他几句。
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日,一家四口外加赵家舅舅,聚在一起吃了顿当地盛名的烤鸭,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越龙带着妻女回海城,越祈回学校继续还没结束的军训,赵廷炎则是回法国。
倒不是他不想跟去海城看看小妹的生活环境,可法国那边。老太太为此特地把家里的电话开通了国际长途,老爷子每天蹲在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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