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入座。一通觥筹交错之后,索拉斯·托尔贝恩再次从座位上走下来,先是和苔丝·格雷迈恩礼节性地喝了一杯,就直奔陈·风暴烈酒过去了。
“这位大师,对我斯托姆加德的酒可还满意?”索拉斯·托尔贝恩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陈·风暴烈酒起身端杯躬身一礼:“感谢国王陛下盛情款待。”
“那么,尊贵的客人,你打算怎么感谢我的盛情款待?”索拉斯·托尔贝恩问道,虽然他脸上带着微笑,手里举着酒杯,但是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陈·风暴烈酒也是很难压抑心中的战斗之火,可是这次是陪着朱亚非来办正事的,要是坏了他的事多对不起朋友啊,于是她微微侧头看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朱亚非。
“客随主便。”朱亚非淡淡地说道。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他和陈·风暴烈酒对练过许多次,但是都没看出这家伙到底有多强,自己比不过他是肯定的了,但是差距有多大,这是他很想知道的,借着这个机会探探老陈的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原本的故事线中,这家伙和部落的关系不一般,万一走到那一步也好提前指定个应对之策。
“客随主人安,国王陛下请。”老陈对着宴会厅外面的场地一指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作为主人的我怎么能扫了客人的雅兴?”索拉斯·托尔贝恩把手里的酒杯一扔,就伸手去拉陈·风暴烈酒指向屋外的手。
无耻啊,你敢再假一点么?分明是你想打好不好?怎么给你一说变成了你是被迫应战似的?朱亚非在一边忍不住吐槽。
在场的斯托姆加德贵族们自然知道自己家国王什么德行,知道他一定是技痒难耐了,可是这个胖嘟嘟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吸引了国王的战斗欲望了?索拉斯·托尔贝恩喜欢打架,可是不喜欢欺负弱小这是人所共知的,这个圆滚滚有那么强?
加林·托尔贝恩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父王陛下你打算闹哪样啊?说好替我向吉尔尼斯王国提亲的呢?这位小公主虽然还小,但是美貌已然可见一斑,要是再养个几年那妥妥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啊,您要打架我不拦着,怎么就不能等到先把正事办了再打呢?
索拉斯·托尔贝恩那个动作就是切磋之前的示好,他打算和陈·风暴烈酒携手一起出去。可是他这个亲密的举动在熊猫人看来,那就是出手开打了。这几天一直和朱亚非拆招时候学的太极云手随手挥出,肥厚的熊掌似慢实快地躲开索拉斯·托尔贝恩抓过来的手,反叼住他的手腕。
嗯?这就开打了?有意思。索拉斯·托尔贝恩的拉手动作落空,又见到陈·风暴烈酒的手诡异地在空中画了个小弧线,不仅把自己的手拨开还反抓自己的手腕,连忙撤手并同时握拳准备反击。可熊猫人那看似慢吞吞的动作居然像有魔力一般,自己的手分明是已经往后撤了,但仍然被一把叼住了手腕。
一招得手后的陈·风暴烈酒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对方刚才那个动作似乎并不是要攻击自己的,于是连忙撤招回手,正准备解释的时候,被自己叼住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强劲的力量,索拉斯·托尔贝恩手臂用力,硬生生抽回了手臂,并以极快的速度又打出一拳。
唉,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陈·风暴烈酒心中苦笑,武道修行,首重练心,只要不是生死搏命的敌人,交手要礼让为先,更何况是事先说好的切磋,自己才跟朱亚非厮混在一起多久啊,就把自己听了多少年的训诫抛之脑后了。
决定礼让为先的陈·风暴烈酒用他肥厚的手掌硬接了打过来的这一拳。拳掌相撞,发出一声脆响,他和索拉斯·托尔贝恩都有些站立不稳,身体踉跄了一下。
好强的力道。
两个人都是面色一沉,尽管都是没尽全力,在瞬息之间打出的一击就有这样的力道,对手绝对不是易于之辈。加大力道试试,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少斤两。
两个人抱着同样的心思,也不再提去外面切磋的话头了,第二次攻击紧随而至,索拉斯·托尔贝恩依然是一记直拳轰向对手的面门,陈·风暴烈酒则是用上了猛虎掌,对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拍了过去。
“啪!”
这一次的撞击声更大,这一声响在偌大的宴会厅居然差点引起回声,尤其是就在旁边的朱亚非和几个贵族,更是深受其害,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唉,到了还是没躲开池鱼之殃啊。朱亚非哀叹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酒杯,一溜烟闪到苔丝·格雷迈恩的座位上去了,那个位置离战场距离不远不近,既不担心被波及,还能看得清楚。小公主见到自己的便宜师父过来了,就下意识的给她往边上让了让,给他腾出点位置来。
刚坐下的朱亚非就觉得一阵强大的敌意传来,顺着感觉看去,只见到对面的加林·托尔贝恩双眼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地瞪着自己。心中不觉暗暗好笑,这飞醋吃的,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么护食?貌似在原世界这小丫头片子也不是你的菜啊。话说你老子在场下跟人打架你不关心,倒是有闲心关心还未必是你的菜的妞儿?艾泽拉斯还真是尽出孝子啊。想到这里,原本对他坚守激流堡的那种好感不由得减少了许多。
“师父,你说他们谁会赢啊?”见朱亚非坐到自己身边,苔丝·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还在对攻的两个人一边问道。
“这上哪看得出来,才交上手,用的都是最直接的硬碰硬打法,而且都没尽全力,要按照这样打下去,没三五十个回合看不出端倪来。”朱亚非挑衅似的斜了吃飞醋的王子一眼回答道,“老陈真傻,那么多精妙的招式不用,非要用蠢办法硬碰硬。”
“你是男人吗?”苔丝·格雷迈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去看互斗的两人,“又不是生死拼杀,较量自然是要堂堂正正。”
“你要是有这种想法趁早死了拜入朕门下的心。拼命也好,切磋也罢,只要是争斗,必定会有胜负,什么叫胜?那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打败对手。手握轻松致胜的方法不用反而费力费神的用办法,只能说明老陈脑子有问题。下次再用那种眼神看朕,朕就把你绑起来吊三天。”朱亚非给了她一个小脑瓜崩儿说道。
“能把无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师父你也是独一份。”苔丝·格雷迈恩揉着被敲得生疼的脑袋气鼓鼓地说道。
“那是你没见到朕的那群狐……”说到这里,朱亚非立即觉得这个词儿用在自己身上十分不妥,立即改口道,“呃,死党,见到了他们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俩在扯皮,对面的加林·托尔贝恩火气越来越大,手里抓着的金制酒杯都快被捏得变形了。
“哗啦”一声响,加林·托尔贝恩这才把注意力从对面的两人身上移到宴会厅中对战的两人那边。刚才的一通对攻之下,两人都采取只攻不守的硬打法,到底是熊猫人的武技更胜一筹,一记猛虎掌不仅把索拉斯·托尔贝恩的直拳打了回去,更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胸口。被打中胸口的斯托姆加德国王下意识抬腿踢了出去。
陈·风暴烈酒一招用老,旧力全尽新力未生,再加上他是怀着切磋之心,对此毫无防备,结果被这一脚直接踹得倒退了五六步,把身后一张桌子直接撞翻,原本坐在这张桌子上的贵族们避闪不及,直接被撞得跟滚地葫芦一样,杯盘狼藉菜汁飞溅,众人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