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乔治·匹瑞诺德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见周围没有人影,朱亚非正准备一闷棍敲晕这家伙拉进小树林的时候,乔治·匹瑞诺德居然直接取消了他的潜行状态,就那么大模大样地在斯托姆加德王宫里走着。他这举动把朱亚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还有比他更嚣张的杀手呢?这货必须死,不然自己的逼格排名就被拉低了。
一对巡逻过来的士兵和乔治·匹瑞诺德走了个正对脸。朱亚非正满怀恶意准备看好戏呢,就见那队士兵居然十分恭敬地对乔治·匹瑞诺德躬身施礼,更气人的是乔治·匹瑞诺德这家伙居然极其嚣张地挥挥手就把这些士兵给打发了。
托尔贝恩家族和匹瑞诺德家族关系很好么?朱亚非想了好半天,好像是相互看不起的吧?别的王室或许会顾及场面上的礼节,哪怕是自己讨厌的贵族也照样以礼相待,但是就索拉斯·托尔贝恩那个臭脾气,想要他招待他讨厌的家伙,那比让朱亚非承认自己是坏人还难。这个在奥特兰特都不受待见的落魄贵族在激流堡怎么会有这种特权?朱亚非顿时疑窦丛生。
朱亚非开始怀疑起加林·托尔贝恩来,毕竟魔兽世界可是号称坑爹世界的。设定了这个怀疑对象之后,那个要雇凶杀父的大孝子的身份也就逐渐和加林·托尔贝恩重合起来。让朱亚非想不明白的是,苔丝·格雷迈恩指给自己看的那些贵族子弟的身高都比加林·托尔贝恩高上不少又是什么情况?是她看错了?几乎不可能,这小姑娘虽然有些傻,还十分稚嫩,但是她的底子和天赋都很高,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难道她和加林·托尔贝恩有勾结?故意误导自己好给他打掩护?可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小傻妞儿是个深藏不露的腹黑女?还没过门就想干掉公爹准备当国母?自己的眼力应该不至于差到这都看不出来吧?
乔治·匹瑞诺德最终走到一处不算太过偏僻的住处,不等他走到门口,立即有侍女恭顺地将他迎了进去。朱亚非绕着房子观察了一圈,从一扇没有关闭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循着说话的声音成功在一间卧房里找到了乔治·匹瑞诺德。
“哟,小王叔,享受哪?”朱亚非取消了潜行,面带灿烂笑容地看着乔治·匹瑞诺德说道。
“呀……”正在和乔治·匹瑞诺德互相按摩着的小侍女被突然出现的朱亚非吓得花容失色,一声惊呼自然而然地就喊了出来。
“停!”朱亚非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小侍女立即万分顺从地安静了下来,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脖子下面放着的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握柄在朱亚非的手里。看着一脸淡定的乔治·匹瑞诺德,朱亚非隐隐有一种自己走在一个巨大巨深的坑边缘的感觉。
“你不觉得咱们之间有许多话要聊么?”朱亚非盯着乔治·匹瑞诺德说道,同时用刀身拍了拍小侍女的脸,示意她闪开。
和两天前相比,乔治·匹瑞诺德仿佛完 全换了个人一样的镇定:“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有选择性的告诉你。”
“两天前你要也是这么合作的话,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呢。”尽管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但是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的朱亚非语带讥诮地说道。
“我要是你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斗嘴上。现在的情形对你很不利,而且还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节省点时间想想应对之策不好么?”今日的乔治·匹瑞诺德尽显一位王室成员的镇定华贵。
“好吧,朕就从善如流。那你说说法库雷斯特身边那些保镖是怎么回事吧。”朱亚非示意那个惊魂未定的小侍女给自己搬把椅子,和乔治·匹瑞诺德面对面的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
“我倒是很想把这个神奇的事情告诉你,可惜,这件事不在可以乱说的范畴之内。”乔治·匹瑞诺德说道,脸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你们的猎物是谁?”朱亚非强压下给他脸上来两拳的冲动说道。
“我的猎物是你。你说的‘我们’指的是谁?如果人太多的话那猎物肯定也会很多,要分别说。”乔治·匹瑞诺德回答的十分坦诚。
“雇你们辛迪加杀他老子的是谁?”朱亚非耐着性子问道。
“你果然知道了。”乔治·匹瑞诺德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点着头说道,“那么,我们的速度得加快了,你也不用着急,等我们得手了你也就知道……啊……”
朱亚非十分没风度地把手中的匕首齐柄插进了乔治·匹瑞诺德的大腿,这个家伙再也绷不住,面容扭曲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是朕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脑子进水开始飘了?给你脸子朕多问了几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说实话谁雇了你们,和你们要弄死谁的老子都和朕一毛钱关系没有,朕来激流堡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死法库雷斯特,而要弄死他的原因是你们居然敢在拉文霍德庄园势力范围内对朕下手。你不是喜欢装贵族么?再装一个给朕看看,装的好朕就赏你个痛快,要是不能让朕满意,朕就把你一寸一寸地剁碎了,还保证让你活着看到自己变成一副骨架。”朱亚非先是侧头狠瞪了一眼要惊叫的小侍女,把她吓得死死捂住嘴巴靠着墙蹲在那瑟瑟发抖之后才面色狰狞地对乔治·匹瑞诺德说道。
“你……杀不死我。”乔治·匹瑞诺德抓住插在大腿上的匕首,想给拽出来,怎奈朱亚非不撒手,两人相互较劲拉扯得匕首在他肉里不断摇摆转动,使得伤口不断扩大,血液如泉水般往外涌。
朱亚非瞄了一眼不断扩大的伤口说道:“看着流血的速度,朕只要再看着你半小时,你就可以去见你那位国王老侄子了。”
“你……不过区……区一……介凡人,我……背后的……主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乔治·匹瑞诺德疼得五官都拧到一起了,疼痛迫使他牙关紧咬。
“有点意思,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朕你也算是有种了。”朱亚非心中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不是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这个不成器的没落王族纨绔不会这么有底气,是什么人能让这个家伙这么相信呢?朱亚非生出强烈的好奇心,为了诱骗他说出他倚仗的“主人”是谁,朱亚非做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说道,“不过,你以为朕是那么好骗的么?”
“呵……呵呵……愚……蠢的凡……人……”因为剧烈疼痛,乔治·匹瑞诺德紧咬的牙关已经开始往外渗血,顺着嘴角往下滴答的血水配上他抽搐的五官使得他原本有点小帅的脸看起来有些恶心。
“编,继续编。”朱亚非见他腿上的伤口已经足够大,匕首还插不插在里面已然没多大区别了,撤回手略带嫌弃地在乔治·匹瑞诺德衣服上擦了擦,“被一个男人抓手抓了这么半天,这只手要不得了,小子,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说出朕想知道的你得小命还有救,再晚就算你想说,朕也救不了你。”
乔治·匹瑞诺德龇牙咧嘴从大腿上拽出匕首撇在一边,这个过程看得朱亚非后脊梁有点发麻,伤口都被搅和的快成烂肉糊了,那里的肉被风吹一下都会疼得要命,这家伙居然真敢把刀拔出来,看来自己还真小瞧他了。颤抖着把手伸到伤口上方,乔治·匹瑞诺德闭上眼睛念出一阵难以理解的音节,只见他的手上就像呼应他一样闪动起一圈黑色的光芒,在这个黑色光芒的照射下,他腿上瘆人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恢复,蠕动着的肉芽让人看着一阵阵的恶心。